「不行,我好像也有点醉了,我看就让雨阳在这睡吧,她喝成这样难不成要我抱她上计程车啊?」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你一个人小心点。」吴建杼送李蓁下楼后,家里就只剩下她和祈雨阳两人了。
坐回沙发上,酒量一向很好的吴建杼也差不多半醒了,她倒了一杯温水咕嚕嚕的喝了大口,酒意顿时失了好大一半。
她望着靠在沙发上的祈雨阳的愚蠢睡脸,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捏了一把她醉醺醺的脸。
「嗯…」被吴建杼这么一拉,祈雨阳一个重心不稳就倒在沙发上,刚好趴在了吴建杼的腿上,醉的厉害的祈雨阳大概是把吴建杼误认为是安乔,便搂住了她的腰,不断的喃喃自语道,「乔…乔…」
「你的女人不在这啦。」吴建杼皱着眉,赶紧把祈雨阳推了开来。
「嗯…好热……」祈雨阳边说着,一边就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然后继续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着。
祈雨阳裸睡的习惯吴建杼也清楚的很,看来要她在这状态下去洗澡好像也不太可能,她只好抱起祈雨阳缓缓的走向客房。
才刚把她放在床上,祈雨阳却突然勾住吴建杼的脖子,然后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脸,「乔…人家想……」
「喂…我不是安乔啦…」吴建杼拼命的推开了祈雨阳。
喝了酒的祈雨阳好像特别的疯狂,她用力的把吴建杼压倒在床上,一边热情的亲吻着她的脖子。
吴建杼自己也喝了不少,意识还是稍微有点模糊,虽然是半醒的状态,但还是被酒精惹的有点全身无力。
况且自从梁世芸去了巴黎一个多月,吴建杼已经很久没被触碰到,身体本已十分敏感,被祈雨阳如此挑逗,她一下子就承受不住,浑身燥热不已,瞬间甚至有些渴望。
但吴建杼终究还是有理智的,她一边使劲的推开祈雨阳一边说道,「祈雨阳…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不过祈雨阳的力气明显的就比她大,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吴建杼根本就推不开已经被慾望冲昏头的祈雨阳。
「乔…嗯…」祈雨阳喃喃的叫着安乔的名字,看来她已经完全把吴建杼当成是安乔了,这让吴建杼不禁想起,她刚认识祈雨阳时,祈雨阳也总是把她当成其他人的替代品,这一点可是让她不爽了很久。
「我不是安乔…你放开我啦……」吴建杼还是拼命不断的挣扎着。
「我爱你…」祈雨阳突然喃喃的在吴建杼的耳边说道,深情的告白让吴建杼愣了一下。
虽然明知祈雨阳是把她错认是安乔,但她忍不住回想起…在好久好久以前…吴建杼曾经等祈雨阳对她说这句话…等了好久……
吴建杼不禁晃神了一下,祈雨阳逮到机会,就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从前因为祈雨阳只是把吴建杼当成替代品,所以在和她上床时,两人从没接吻过,算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的接吻,祈雨阳的吻让吴建杼毫无抵抗能力,她闭上眼睛,从前的往事不断的浮现在心头。
吴建杼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安乔就会浑身不对劲、总是想故意找她的碴。
她就是不甘愿!不甘愿安乔竟能如此轻易的就抢走祈雨阳,即使吴建杼现在已经有了深爱的梁世芸,但这份不甘愿,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她对安乔的感受。
吴建杼一向是个自负又得失心很重的女人,每当她想起她爱了那么久的祈雨阳不仅没有爱上自己就算了、还硬生生的被安乔半路拦截抢走,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她就会觉得非常不服气,甚至还觉得有点受伤。
「乔…」结束了一个吻,祈雨阳又一脸满足的对着吴建杼叫着别人的名字,晕陶陶的神情,让吴建杼越看越火大。
祈雨阳不断的抚摸着吴建杼,看来她已经完全把吴建杼当成是安乔了。吴建杼昏昏沉沉的,脑袋一片空白,完了…糟糕…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吴建杼像是着魔般的,缓缓脱下了全身的衣物然后用力抱紧祈雨阳,下定决心要让她在这个夜晚忘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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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醒来,吴建杼呆呆的望着身旁一丝不掛的祈雨阳,该死…完蛋…一切都完了……
她竟然跟祈雨阳上床了。
宿醉让她的头痛个半死,她实在很想逃避或是乾脆装傻,可是…真有这么容易吗?
吴建杼正想下床起身穿衣服、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时,祈雨阳却突然醒了过来。
她神情涣散的望着同样也是赤裸的吴建杼,大概也是意识到昨晚的那个激情对象并非是安乔,祈雨阳瞬间被吓醒,然后一脸僵硬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穿衣服吧。」吴建杼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起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你…你…我…」祈雨阳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对着吴建杼问道,「建杼,我昨晚是不是…跟你……?」
「对啦!」吴建杼狠狠的瞪了祈雨阳一眼,「做都做了,我能说没有吗?」
「难怪…」祈雨阳抱着头,一脸后悔不已的说,「难怪我就隐约觉得昨天晚上怎么特别不一样…原来你和世芸都用那种姿势……」
吴建杼胀红了脸,「你…你闭嘴啦!啊啊,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祈雨阳忍不住大吼大叫,「我完蛋了啦!乔会杀了我的!」
「干嘛啊?搞得好像是我们真的外遇了一样。」
「不然你说要怎么办?」祈雨阳红着脸,完全不敢再看吴建杼一眼。
说实在的,她们也不是没有做过,但在此时,两人都已经有了深爱的另一半,彼此又是熟到不能再熟的朋友,过了那么多年以后,突然之间上了床,让她们的关係在一夜之间,变的非常微妙。
「你就老老实实的和安乔承认我们不小心喝醉酒上错床不就得了,我会帮你作证,你昨天一整晚都是在叫安乔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不懂乔,她那么爱吃醋又爱面子,要是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抓狂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先瞒着吧,反正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我们都不讲的话,谁也不会知道的。」
「祈雨阳,你真的很臭俗辣耶!」吴建杼瞪着祈雨阳说道。
「我俗辣?那你去和世芸说啊,我就不信梁妍熙不把你掐死才怪…哎…都是你啦…没事喝那么多干嘛?」
「什么?你喝的才醉咧,昨天明明是你先一直对我手来脚来的好吗?」
祈雨阳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道,「等等…你刚刚说我整晚都是在叫乔的名字,所以代表你是有意识的?难道你是清醒的吗?」
「我昨晚确实是没有很醉啊。」
「什么?你没醉?那你不就一整晚都知道你上的人是我?」
「嗯…大概知道吧。」
「靠,妈的!吴建杼…你这死女人…你没事干嘛上我啦?好啦,你看现在我们两个都下不了台啦!」
「还不都是你先一直抱我、亲我、摸我…正常人都会受不了的啊?更何况…」吴建杼红了脸,赶紧打住了话。
她原本想说的是,更何况,你还曾经是我深爱过的女人。
「唉,总之你别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就把它当作没发生过吧。」祈雨阳起身走到客厅,穿好衣服,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吴建杼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真的能把这件事情都做没发生过吗?
祈雨阳可以,但,吴建杼可以吗?
总之不管如何,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她的乐器行就要开幕了,暂时不要多想什么才好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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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吴建杼来到了祈雨阳的小套房。
这两天晚上吴建杼翻来覆去的就是完全睡不着觉,她心里清楚,这件事绝对瞒不了多久,与其被别人发现拆穿,还不如自己先跳出来承认比较好吧?
正想和祈雨阳讨论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没想到祈雨阳却睡的像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看来,只好等她睡到自然醒了吧?
在小套房内晃来晃去,吴建杼突然注意到祈雨阳的桌上,摆着一封泛黄的信封。
寄件人是祈雨阳,收件人是吴建杼,但收件地址却是一串国外的地址。
吴建杼想来想去,根本毫无头绪,她从来就没收到过这封信,非常诡异的是,收件人却是写着她的名字。
她突然想起,好几年前,她有收到祈雨阳寄来的一封信,但收件人却是写着祈雨月,吴建杼也没有把信拆开,只是想着大概是祈雨阳昏了头把信寄错了地址,就把信还给了祈雨阳,祈雨阳也没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想一想,或许这封信,是祈雨阳在那时候同时寄的,只是把收件地址写错了,所以把要给祈雨月的信寄给了吴建杼、把要给吴建杼的信寄给了祈雨月吧?
那,就算她看了这封信,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反正本来就是要寄给她的。
吴建杼看了一眼熟睡的祈雨阳,然后便直接拆了信封,她讶异的发现,这封信竟然没有被拆封过的痕跡。
摊开信一看,里面的信纸跟信封一样都已泛黄了,信上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吴建杼不禁看傻了眼。
”建杼,我想,我好像是真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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