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向握着代步椅把手的薛景深,后者递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
薛景深一路留心,韦宅大则大矣,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只零星的散布着几个洒扫的婆子小厮,至于看家护院的侍卫却一个没见着。
只是不知道,是暗处有隐卫,还是湖州城内治安太好了。
穿廊过院,柳晗与薛景深便被带到一处水榭。
水榭外头候着一群容貌或俏丽或美艳的丫头,见着了二人,齐齐福身行礼,一时之间莺声燕语的“柳大人好”,倒让这豪奢却冷寂的宅院热闹了起来。
浓郁的脂粉香味扑鼻而来,教从前身在闺中都不喜脂粉的柳晗这会儿眉头都几乎皱成了一团。再听见水榭中传来的器乐声,她心里哪里还不清楚韦梁的打算。
进了水榭,内里却不如外头花团锦簇,只有三两乐人弹奏着,酒案后的韦梁正斜靠在软垫上,见着了他们,边放下酒盅边笑着起身相迎。
柳晗与薛景深一处落座,在韦梁招呼他们饮酒时开了口,“大人。”
韦梁央酒的动作一顿,看向一脸认真的柳晗,“怎么,柳大人这一回还不给我韦某人的面子?”上次他有意为穆王世子洗尘,偏泗水县出了事儿,没能成,现下提起来倒是有些揶揄的意思。
柳晗道:“下官听说大人您病体初愈,这酒伤身,还是少饮些才好。”韦大人派去将他们接过来,说得正是他自己偶感风寒,病了好几日,现在刚刚好点儿,还在府里休养呢。然而,看着韦梁红光满面的模样,柳晗便知这都是托辞了。迎上韦梁微微不悦的目光,柳晗仍然一派淡然地说道,“本来下官不该叨扰大人静养,只是手头有个案子,内里有些事情需要向大人求证一二。”
闻言,韦梁不由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哦?素闻柳大人神通广大,还能有难住柳大人的案子?”说着,笑了几声,到底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望柳大人来日回了京城,能在陛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也能记得下回别把我的帖子再给拒之门外了啊。”
这话说得便有几分意味不明了。
柳晗知道,韦梁还在记恨当初自家哥哥落他脸面的事儿,但一时只佯装不察,慢慢地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盘托出。
韦梁倒是愣了几愣,过了许久才露出一副刚刚想起曹炳是何许人也的恍然模样。
“说起此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