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说柳大人出事, 急匆匆料理后事的可就是曹师爷。如今柳大人回来了,怎么曹师爷又反倒没了踪影?
有好事者托了关系, 想从在县衙当差的人口中打听一二, 可衙门上下的人一问三不知, 仿佛曹师爷一夜之间就人间蒸发了一般。
“说不定是心虚哩!”茶馆里有聚在一块儿闲聊的茶客说道,“没瞧见柳大人一回来, 他就不见了么。”
“对对对,柳大人遇劫, 他不加追查, 就要给人家做了衣冠冢,还急哄哄地把权柄握在自己手里, 连被柳大人打进死囚牢的曹正宽都能放出来。现在可好, 柳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换了我是曹炳,不跑路不是等死吗?”
“就没可能是柳大人回来把曹炳给收拾了吗?”
但也有人发出不一样的声音, 不过, 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在大多数人眼里, 与曹师爷横行霸道不同,柳大人自打上任以来,为着泗水县鞠躬尽瘁, 处理了大大小小各种棘手的案子无数,是泗水县的青天。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挟怨报复呢?更何况县衙大牢的牢头都说了,里面可没有关着曹师爷呢。
泗水县的百姓苦曹师爷恶行已久, 眼下对于他的失踪虽然有些议论,但喝完了茶走出茶馆就再没有人提及了。
可是湖州城中有人坐不住了。
韦梁不停地摸着自己圆乎乎的脑袋,在厅堂里来来回回地走动,面上有着焦虑也有着烦闷。
“真是没用的东西!”
亏他以为曹炳是个脑子灵光的,没想到事到临头反成了个没有头脑的糊涂蛋。不仅没把姓柳的小子给斩草除根,还教人拿捏住了把柄。
尽管打探消息的人只是回禀说,曹炳派去刺杀“柳昀”的乔十四被抓了,但是韦梁直觉,不管曹炳现在有没有被控制起来,对于他都不是好事。
半晌,他终于停了下来,看向缩在门口的探子,问:“泗水县那边可还有什么异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