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摇头。
然后她掏出笔记本,写道:
【虽然天才没找过我,但幸运来过。问了我关于“侦探之死”的看法。】
“然后你说了那个诡计,和真凶‘有可能没有开锁才能’的判断吗?”
点头。
——但天才最终还是不打算把解谜家纳入他的阵营。
——收藏家是最早的成员,甚至可以算作组建者之一。剑道家和弓道家都是战斗力。幸运则是特殊的法宝。这个阵营几乎没有多余的角色,或许是基于简练的原则,总之天才没有再扩大自己的阵营。他对解谜家的调查倒像是去确定解谜家既不太可能是黑幕、也不太可能加入囚犯方而已。
预言家思考着,问:“那么,关于留下杀人预告的犯人,你有什么想法吗?或者说,你解开了这个谜吗?”
……
出乎意料的沉默。
解谜家眨动双眼,只是看着预言家。
这一幕倒是有点非人的女性魅力。
——语病。
预言家抛开脑中的念头,沉住气,等待解谜家的答复。
她终于动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我确实有一些发现。不过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预言家苦笑,“调查侦探死亡留言的那会,我们之间不是交流得挺有效吗?信不过我吗?”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信不过我就对了”。
毕竟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自己可是因为记忆的事情而变化不小。例如现在自己模糊的阵营。很难说自己究竟是谁的伙伴、谁的敌人。
只能说自己现在仍要寻找真相。这点是不变的。
——一切的真相。外界、他人、自身。
【比起我的解答。我倒有问题想要问你。】她写。
“什么?”
【你从电竞选手的口中问出了什么?】
“电竞选手?”
【别装傻。】【自残】
她为了写起来方便,后半句直接省略成“自残”一个词。
言简意赅。
“……你也发现她是自残的了?”
【解求真相或许比较麻烦,但解出你的行为目的可不复杂。】
解谜家得意地笑笑。
——嗯?
——我的行为目的?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休息室调查作案手法的时候,你也在场……”预言家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然后,你就对我的行动进行了‘解谜’,得到了我的推理结论?”
她点头。
——有种研究成果被剽窃的感觉。
——真是讨巧的手段。催眠师也好解谜家也罢,这些超高校级的学生们用起自己的才能来也太犯规了吧。
他深呼吸,调整情绪:“嗯。确实。我问了电竞选手她关于自残的事情。她承认了‘袭击’不过是她的自导自演,她的伤也是自残来的。”
【然后?】
“威胁她的人是剑道家。”
【我知道,不过为什么?】
她用眼神问“剑道家是做了什么,迫使电竞选手选择自残的”。
“她想让电竞选手帮她杀了警察……现在该叫囚犯了。至于杀害囚犯的动机,我也不清楚。可能和侦探有关吧,复仇之类的。”
【复仇。剑道家和侦探是情侣吗?】
“不清楚,可能吧。”
解谜家点头,这回连字都不写了,用眼神催促预言家继续。
预言家也只能继续:“电竞选手向我透露了囚犯的真实才能。不过这点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电竞选手的真实才能还是不说为妙。
解谜家再点头,写道:【只有这些吗?】
“还有,”预言家道,“她委托我,让我阻止剑道家的杀人计划,也让我阻止囚犯再做出无法挽回的错误。”
【阻止这个自相残杀游戏。】
“没错。”
——“黑幕”义正言辞地说“阻止自相残杀”,总显得有些可笑。
预言家掐断话题,直接去扶起了地上的演绎部:“我们走吧。”
解谜家点头,搭起演绎部的另一条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