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马小吉都掺和进来了吗……”弓道家的表情更加苦恼。
“王马么……感觉是有可能呢。”催眠师噗嗤一笑,“这下要变成天才、收藏家、王马的幸运三选一了吗?”
“可王马小吉最后是自杀的吧?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团体内部闹掰了……有没有可能?”剑道家说,“两个人的团体还好,人越多越容易内讧。”
“这个就……”
“剑道家,你的思想好阴暗啊。”催眠师捂嘴偷笑,“就算内讧,最后手握炸弹的王马也没必要自杀吧?”
“说不定双方都有炸弹呢?”
“那还是不至于自杀啊。”
“对了,既然王马也是天才方的人,那偷炸弹的人到底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弓道家插入一个问题。
其他人俱是一愣。
——炸弹偷窃者的身份……
——是因为先前“杀人预告”的关系吗?感觉像是习惯了这种事,再遇到“谜之犯人”,注意力居然自然地就把它略过了。
“嗯……宴会厅以外,发生爆炸的地点就只剩囚犯的才能研究教室了。”预言家托腮,“还引发了尸体发现现场的火灾……”
“感觉不出明确的意义所在啊……在那爆炸的就是失窃的炸弹吗?”剑道家说。
“意义倒未必没有。”催眠师道,“结果上来说。那个炸弹触发了炸弹广播,把我们全都引过去了,不是吗?”
“换言之,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降低了江之岛的尸体被第一个发现的风险。”预言家顺着催眠师的话进行推理。
“但这么听起来,不就像‘偷窃犯也在协助天才方犯案’一样吗?”剑道家反问。
“所以,或许被偷走的炸弹并没有被引爆呢?”演绎部发表观点,“——在囚犯的才能研究教室里爆炸的其实也是天才方设置的炸弹,而被偷走的炸弹要么没被引爆,要么就在某个特殊地点被引爆了。”
“可是爆炸广播只响起了两次啊。你是想说‘有爆炸广播不会监测的地点’?”剑道家不依不饶。
“我想说的是,问题不在爆炸本身,而是爆炸这一行为背后的意义。”演绎部道。
“说明白点。”
“简单点的话,就是‘爆炸广播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搞清楚这个前提,关于爆炸的思考就一定会走偏。”
“……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预言家问。
演绎部组织了下词句,缓缓开口:“刚刚听弓道家描述犯罪计划的时候,我察觉到其中有一处矛盾。
炸弹是暗杀江之岛的后手,但如果炸弹被触发了,广播不就会把其他人引来吗?到时候要是江之岛没死,那么暗杀计划必然暴露给所有人;要是江之岛死了,他就会成为学级裁判的对象,弓道家则会作为凶手被处刑。”
“弓道家,你知道关于爆炸广播的事吗?”催眠师问。
弓道家皱眉:“我完全没听说过爆炸广播的事。如果真有这种广播,我肯定不会和天才他们合作的。”
“那,黑白熊。”演绎部看向裁判席,“爆炸广播是这个才囚监狱原本就有的设置吗?”
“是——什么——呢——”熊玩偶歪了歪它的熊脑袋。
“暧昧的回答啊。”剑道家咂嘴。
“在我的想法里,”演绎部继续说道,“爆炸广播应该并非才囚监狱本身所有,而是天才方出于某种目的设置的。
或许是想利用广播来聚集我们,避免江之岛的尸体被率先发现。当然,可能不止这一种用途,不过我觉得这一种作为理由已经蛮足够了。
另外,这不只是推理,我还是有证据的。”
“证据?”
“对,你们想啊,”演绎部点头,“如果刚才的说法成立,在弓道家杀死江之岛之前,爆炸广播就不能运作,得出于关闭状态。反过来说,在江之岛死后,就得有天才方的什么人去打开广播。而这恰好是与监控录像吻合的。
十一点零七分,江之岛奇运出现在三楼楼梯口。十一点二十五分,弓道家走进食堂。结合弓道家的证言,推断江之岛是在此期间被杀的。而从十一点零七分开始,到尸体发现的零点五十一分为止,只有一个人去过监控室。就是王马小吉。”
“王马小吉又恰好是天才方的人,符合你先前的猜想。”催眠师道。
“结论就是,爆炸广播是天才方有意设置的,尽管目的不明。不过因此,失窃的炸弹可能并没有被引爆?”预言家总结。
“是的。”
“那么失窃的炸弹去哪了呢?偷窃者的身份又是什么?”预言家瞥了眼解谜家,“关键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
“关于偷窃者的身份,我也有相应的猜想。”演绎部以惊人的气势打断了预言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