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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盛碏作为厌恶同性示爱的直男,总会疏远陈西亦吧。这样,就算自己之后要对陈西亦做什么,他多半也是会选择袖手旁观。
正好这时,讲了一通电话的陈西亦从走廊外面回来了。
章立言等着他走到二人身边,面上的笑容更加大了,“二哥,我和盛先生讲了些你以前的趣事呢?”
趣事?还是以前的?
陈西亦想了想,他以前的趣事?
多半是指自己还没有穿书过来时,原身干得蠢事吧!
章立言真是亡他之心不死啊!
陈西亦有时候真是不明白,要是他是章立言,为什么不把这份心思放在正途上,毕竟他做其他事要是也能有这份百折不挠的心,何愁什么事情做不成?
章立言笑着看向面前这两个相顾无言的人,心里越发快意。
他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心里的喜悦却像站在烈日之下般。
他笑道:“二哥回来了,我就不打扰你和盛总讲话了。”
章立言似笑非笑地望着陈西亦,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摇晃了一番里头不断流动着的液体。
“祝两位友谊天长地久!”
怎么听怎么像讽刺。
陈西亦看着他这幅洋洋自得的样子,不难想象他对盛碏说了什么好话。
果然,章立言一走,盛碏仿佛不认识陈西亦一般望着他。
他的目光倒是谈不上厌恶,只是好像第一次认识陈西亦一般,将他从头望到脚,还带了细细的审视的意味。
这样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陈西亦终于有些抵不住了。
“盛先生……”
他开了口。
“唔……”
对方回答他话语的语气倒是算得上温和,把陈西亦那丝悬着的心又重新放了回去。
陈西亦想,不管章立言对盛碏讲了原身做的什么丑事,那都是过去了。
自己要相信现在和盛碏的情谊,毕竟盛碏也说过“自己”和以前传闻中相比,简直不像是两个人。
而且盛碏是个怎么样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是有数的。
毕竟是原书中站着金字塔最顶端的人,难道他会因为别人说了几句什么话而丧失自己的判断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而且因着自己先前对盛碏抱有的成见,确实有些伤他的心,现在自己如果听了章立言几句不阴不阳的话,就开始怀疑盛碏起来,岂非实在是有些狼心狗肺。
想到这里,陈西亦笑了笑,他道:“刚才我去外面接电话,不小心蹭到了园子里的花。那花不知道什么品种,香的很”
陈西亦说着,自己抬起袖子在鼻尖闻了闻,“好像是梅花”
盛碏仍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忽然凑近了他颊边,低下头贴着他的衣袖闻道:“我闻闻……”
暗香扑鼻,确实像是梅花。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丝别的香气。
这味道他闻过,是陈西亦身上自带的体香,也许还混合了他常用的沐浴露之类的味道。
而陈西亦却由于他的靠近,募地将眼睛整睁得老大,像是没料到盛碏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盛碏弯腰的时候瞧见他瞪圆了杏眼,心里想的却是他反应这么大,难道他真的喜欢男性。
盛碏起身,毫无意外地望着陈西亦涨红了的脸,一瞬不瞬地瞧着,心里又想,章立言说他过去和现在的眼光一样好,难道他现在喜欢自己
等等,他自忖自己是要比那个蓝迹岩好上许多。起码,要是陈西亦向他表白,他肯定……
他肯定怎样
陈西亦看着他,然后还是温声道:“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出来,免得憋在心里,造成误会。”
盛碏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些什么来。
陈西亦想了想,料想章立言说出口的肯定就是原身那些事。
“我从前,确实做了些蠢事,但是我觉得人总会成长的。我不能否认自己的过去,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毕竟他不能对盛碏说自己是穿书来的,从前的那个和他自己不是一个人。
可是这话在盛碏听来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他在向我说明,以前喜欢蓝迹岩是件蠢事。他………不喜欢蓝迹岩,那他现在喜欢谁”
盛碏在心里却在默默肺腑。
“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我没有听章立言胡说……”
他这话的语气颇为柔和,甚至还带了丝安抚,弄得陈西亦有些困惑。
不过旋即他又释然想道,盛碏是一向大度的,何况原身从前是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能和自己做朋友,也是有过考量的。
自己实在是不该将他的器量想小了,这样想来,似乎一直狭隘的是自己。
他弯着眉毛对盛碏笑道,“宴会也要散场了,咱们回去吧!”
盛碏点点头,和他一起向陈厚泽和蓝碧芙打了招呼,走向夜色笼罩的黑夜中了。
空气里飘来阵阵花香,盛碏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我记得在C城,你院子里也种了许多花。初见你时,你正在浇水。你是喜欢养花吗?”
陈西亦不妨他问这个,面上的笑容又大了些。
“谈不上特别喜欢,那些花是之前的房屋主人养的。事出突然,他突然卖房子,来不及处理那些花,我就养了下来。”
他和盛碏并肩走着,不经意地道:“现在我叫人替我养着,等五一回去,我想送些给朋友吧。”
“那……可以送些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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