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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义同眼珠子转了转,也许对方刚好空窗期呢?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他决定先试探一下。
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年纪相仿, 所以当白义同主动找陈西亦说话的时候,毫无例外的他们两个人被单独划成了一个小群体。
前头老教授们有说有笑, 中间邱易深和肖其民也在说着话。
肖其民话少,基本是邱易深在说。
“老肖,人世间的事真是不敢想哈!当初我把陈西亦带来的时候,你还让我把他送走。哈哈, 我当时要是真把他带走了, 现在贾落村哪有这样的局面?”
邱易深一边说,一边揶揄地望着肖其民。
肖其民自嘲地笑了笑, 道:“你说得对,我太固执了!”
邱易深举起手指,隔空点了点肖其民,“诶,也是贾落村运气好!当初我带陈西亦来的时候,你态度又恶劣,我也怕他待不了几天就走了。哪里想得到?”
肖其民朝着队伍后面望去,看着白义同眉飞色舞的在和陈西亦说着些什么。
“这个白设计师和陈西亦之前是认识的吗?”
毕竟白义同看起来有很多话和陈西亦说。
邱易深回头看了眼,然后哈哈笑了两声,“不认识。“然后又拿眼睛瞟肖其民,“你没看出来?”
肖其民一头雾水,“看出来什么?”
“就是..........”邱易深话还没说完,盛碏从另一头过来了。
然后他走到陈西亦身边,和他说了几句话,就看见白义同脸上的喜悦神情肉眼可见的萎缩了。
陈西亦和盛碏走了,白义同颇为幽怨地看了看二人的背影。
然后他似乎感受到了前方邱易深的视线,顺带翻了个白眼送给他。
嘴里哼了一声,径直走到队伍前头去找他老师了。
肖其民仿佛看了场哑剧,不过还是没看懂核心思想。
邱易深则像是一个正翻着剧本的场外观众,这个时候继续好心对肖其民解释道:“这陈西亦还挺抢手!”
肖其民更困惑了!
***
乡村振新办的新大楼还在散甲醛,虽然当时的老教授们强烈表示现在就可以上岗,但是陈西亦和肖其民商量了一番,还是考虑让他们等新的大楼建好了再来。
毕竟老旧的振兴办没有空调,现在天气慢慢冷了,老师们的年纪又大。本来他们一番是好心,但是贸然让他们过来,要是使他们身体受罪,就不好了。
但是设计院的老教授们又都表示想要支持乡村振新事业,后来还是林教授的高徒白义同说自己可以替各位老师先到贾落村教授村民。
他人年纪轻,而且是个在哪儿上班都行的独立设计师。何况银龄行动是他牵头的,现在他提出来,实在是再合适也不过了。
陈西亦去贾落村的时候,每回都能遇见这位白设计师。偶尔遇到他在教授村民,还会略瞧上几眼,看得出白设计师教人极有耐心。
倒是和他外在的打扮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今天刚巧上完了课,白义同看见陈西亦来,面上就笑开了花。
之前他见着盛碏和陈西亦站在一起,举止亲昵,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但是后来自己多方打听,又加上这么几回陈西亦到贾落村并没有盛碏的陪伴,心里更加笃定这两人不是一对。
不是一对,他就有机会。
今天两个人聊了些闲话之后,白义同就单刀直入地问道:“陈先生,不知道你对于同性之间的感情怎么看待?”
虽然陈西亦现在还是一个在校生,但是白义同早就将他个人的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生意蒸蒸直上的网红餐饮店的老板,又仗义地帮助贾落村签下和华制的合同,还出钱盖大楼,搞了这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么许多事。
这样的人,再叫他陈同学,似乎有些不妥当。
不过白义同还有一点私心,那就是本科毕业后就工作了的他如今也有二十四五了。为了不显得比陈西亦大很多,他选择“陈先生”这样的称呼。
这样的称呼既能满足自己的小心思,又能把陈西亦显得高大,很好!
陈西亦倒是对于白义同对自己的称呼没什么意见,只是他心里暗暗在想,白义同怎么好端端的问自己这个。
他折衷地说道:“我认为这和其他的情感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白义同脸上的表情亮了,他本来就比一般人要惨白上许多,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像一盏发着光的白色夜灯。
“我就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
陈西亦:我想什么了我?
随后他就见到白义同两手交叠,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来回搓着,然后道:“你现在是不是单身?”
话问到这里,就算陈西亦再不开窍,也明白白义同德的潜在含义了。
何况他并非不开窍,应该说陈西亦对于人的情绪是很敏感的。只是对于同性间的情感,稍微迟钝了些。
这都什么事?
而且他才和这位白设计师见过几次面?
还是说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比较喜欢这种迅速来电的感觉?
陈西亦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中说道:“我是单身,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白义同张嘴还要再说什么,陈西亦连忙道:“白设计师,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想陪你聊了哈!”
话说完,陈西亦都不敢回头去看白义同的眼神,飞快地朝着肖其民在的房间走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只有陈西亦和肖其民。
陈西亦帮忙把碗筷摆好,然后肖其民道:“小白不吃晚饭,真是的,说要减肥。不过我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奇怪,明明中午还好好的!”
陈西亦低头吃菜,诶!自己恐怕就是对方心不好的原因。
晚上睡觉前,他透过开着的窗户朝天空外面看。正看天上的繁星看得入神,不料空气中传来一声重重的“哼”声。
陈西亦循着声源看去,正好看到白义同两手一拉,将他那边的窗户猛地一声关上了。
陈西亦没生气,心里反倒是发笑,想告诉这位白设计师村里的窗户质量不好且,年久失修,要是他用力过大很有可能导致窗户直接从窗台那里脱落下来。
到时候他就是不想看外面的讨厌鬼也没办法了!
陈西亦躺在床上的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迟钝了。不然怎么到今天才发现白义同明里暗里的心思。
诶,想想自己最近和白义同的相处,虽然总共也没几次,但是如果站在白义同的角度上看,自己岂不是不主动不负责的渣男。
好吧,这个渣男还是会拒绝的。
等等!
我为什么要站在白义同的角度去想问题?
虽然现在同性婚烟合法化了,但是也并不是每个男的都是性向男啊?取向异性的还是大多数吧!
这个白义同就算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难道不是应该循序渐进吗?还有今天他对自己说的什么我就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
自己看起来有那么gay吗?
自己要是看起来gay得很明显,那老是和自己在一起的盛碏是不是也该知道?
陈西亦越想越精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会儿翻到左边,寻找着盛碏知道他有可能喜欢男的事实,如果是这样盛碏还和自己走这么近,是不是代表他其实也喜欢自己?
然后继续思考盛碏疑似喜欢自己的证据,结果一找还不少,越发让陈西亦心花怒放。
但是等他翻身到右边,又联系着书里盛碏拒绝同性示爱,以及白义同今天对自己的“暗示”,又想到明明现在想来白义同其实把他的性向表示的挺明显的,而自己一直都没发觉。
那盛碏有没有可能也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他对自己的好,其实也就是好朋友?
诶!
陈西亦辗转反侧,直到半夜三点才睡着。
***
盛家。
今夜盛家旗下控股的公司在M国有个大合同要签订,盛家父子两个白日里就启程前往M国。
盛家二楼的主卧只有女主人周素云一个人,半夜的时候,心脏猛地袭来强烈的痛意让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义同:哈哈哈,没想到吧,我才是最先挑明心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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