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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小看你们了。”司凡跳下牛车,将背上的书箧轻轻的放在地上,淡然的开口说道。
那人依旧带着狰狞的笑意,从牛车旁抽出一把长剑,直指司凡,“司凡,别以为今天你可以安全离开,没了古琴的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司凡嘴角轻轻向上扬起,温润之中充满了嘲讽,“看来,秦贼对我的调查还是太过片面。”
司凡说着,一手轻轻抚上腰腹处,那圈在司凡腰上的,竟然不是腰带,在解下来之后,那长条物恢复了它原有的模样,七彩的颜色,即使在昏暗的山林中,依旧炫目耀眼。
这,竟是一块用冰蚕丝织成的丈余长的布。
即使,这块布可以成为布条,但却是真真正正用冰蚕丝所织,没有一点杂质,这要是放到江湖上必然是众人哄抢的宝贝。
那人看到这由七彩冰蚕丝所织成的布,眼中也不禁染上贪婪之色。
这宝贝已不是金钱可以计算的了,得到这七彩冰蚕布,他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称霸武林了。
贪念一起,就怎么也止不住。
那人藏在袖袍之下的手,慢慢的将手中的烟火折子推进衣袖更深之处,这宝贝,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去。
“这冰蚕也只有在你们司氏的手上才能产出质量绝佳的七彩冰丝。”那人的眼中充满了贪婪,不禁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只可惜,今天这绝世珍宝就该落在我的手上。所以司凡,把你手上的冰蚕布给我吧,或许我会让你死的好看一点。”那人一副好商量的语气,高傲的样子,像是对司凡的施舍。
在他甚至是丰朝皇室的眼中,司氏擅长的仅仅只有弹奏古琴,利用音律的力量,杀人于无形。
所以,没了古琴的司凡,就像没了剑的剑士,只是废人一个,任人宰割罢了。
但是,很快,这人就意识到他错了,而且错的彻头彻尾!
那人确实是一个高手,一把长剑在他的手上,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染上嗜血的寒芒,漱漱作响。寒冷冰森的剑芒步步紧逼,但司凡却面不改色,依旧一副悠然温润的模样。
那人的速度可以算是奇快无比了,但是在司凡的眼中,却像是被放慢一般,所有的弱点展露无遗。
嘴角勾起,薄唇轻吐,“太慢了,你确定这样会结束我的命吗?”
“无知小儿,休得狂言!”
在司凡话语的刺激之下,那人心中已然燃起了一把愤怒之火,手中的剑势越加的凶猛了,直直的朝司凡的眉心刺去。
但是,他的剑快,司凡的动作更快。
上身自然后仰,轻易躲开那人的剑势,然后长手一扬,手上的七彩冰霓飞扬而起,瞬间圈住那人手中的长剑,接着一甩,那柄长剑带着那人被司凡抛起。
只听见“唰!”的一身,那人已经高高的飞起。
司凡的脚也不闲着,而是应声而动,狠力朝前以踹,那滞留在半空的身影直接被司凡踹开。
“啪!啪!啪……”连续几声脆响,那人的身体直接压过伸出山道的树枝,在接触到那人的身体之后,树枝犹如纸张一样,脆弱不堪,纷纷折断。
直到那人撞上一棵大树之后,才停下飞离的势头。
“噗!”一口鲜血从男人口中喷出,瞬间将那苍白的唇角染红。那男人不禁捂着被司凡踹到的腹部,满脸惊骇和不可思议!
“我说过,想要,就自己来取。”收起冰霓,让它再次隐没在自己的腰间,司凡淡笑道,“可是,你却没这本事。”嘴角清扬的脸庞,俊美无俦,可是那同样上扬的眉眼处,却似乎流转着邪魅,如妖孽一般,惑人却危险十足。
“你……你……”男人伸手指着司凡,开口之后,却不知要指责什么。指责他隐藏手段,以至于让他轻敌?指责他明明知道自己引他过来,却不躲开,让他陷入生死之境?
“我怎么了?”司凡俯身,与那男人对视着,带着邪魅笑意的眼眸里,透着冰冷的杀机,一只手朝旁边张开,手掌摊开。
那把长剑,在那人被甩飞的时候,脱离那人的手,在空中嗍嗍飞舞,落下时,正好落进司凡的手掌中。
目光滑过冰冷的长剑,司凡眼中的邪魅更甚,嘴角那抹笑意也更加的深刻。
见自己的武器落入司凡的手中,那男人眼中也染上了绝望之色,但是心中依旧充斥着满满的不甘。突然,他的眼中爬上狠绝,藏在衣袖中的手也不再安分。
司凡不是没注意到男人的小动作,只是他等的就是这个。那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打开烟火折子的瞬间,那把长剑,那把曾经属于他的长剑,已经深深的没入了他的心脏,从他的身体贯穿而过,剑尖甚至在霎那间插人他身后的树枝。
他甚至没有听到通讯烟火的鸣响声,就已命丧黄泉!
“轰!”
那通讯烟火穿过树林,在虚空中炸响,暗中之人终是不再按捺了。
……
官道上,两头骏马飞驰,前面的一头骏马突然停了下来,那身着绣金紫袍的男人对束胤炎说道:“徒弟呀,我们走这条小路吧。”
手一直指,就指向了司凡刚刚被带走的小路。
束胤炎看着自家师傅,淡笑不语,也不问原因,因为他知道师傅定会按捺不住,自己说出来的。
果然,“复楚舟”见到束胤炎没有问及原因时,再次自动自发的将原因说了出来。“就算是献身,也要做一点事,让束楼主信任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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