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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躲进了两人褪下的衣服里,羞于观望。
前文有言,这胡天宫只能是司氏后人与其伴侣能进入,司凡和束胤炎在千年冰蚕茧之前用心头血立誓永恒已然通过了胡天宫的第一次考验。
殊不知,这更大的机缘却要,才能开启,这司凡和束胤炎却也是误打误撞了。
两人现在处于一个神奇的状态,四周的一切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衣服却已然穿回了身上,四周影影绰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酝酿一般,但是两人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危险。
司凡似乎心有所感,赶紧盘膝盖坐下,下一瞬脑海中人影涌动,最终化为一人。
那人面容模糊,不知模样,身着金蓝色奇异衣袍,同司凡一般盘膝而坐,一把漆黑古琴置于脚上。
那把流泄七彩光芒的古琴司凡再熟悉不过,赫然就是冰弦!
“我司氏一族,尽是痴情之人。”古朴浑厚的声音在司凡的意识之海里响起,“此胡天宫,亦是要夫妻合力方能开启隐秘之宝,千年后,终是有后人寻到此地,并打开这隐秘之宝。”
那模糊的人影说罢,就拨动琴弦,随后,一曲雄浑在司凡的脑中响起。
熟悉的旋律让司凡马上意识到那人正在弹奏《胡天》神曲,可是细细品味之下,这曲子和自己从小学的胡天又有些差异。
但就是这些微的差异让这首胡天显得更加的雄浑,也更加的富有杀机。
是了,幼时听父皇说过,司氏所传胡天为残谱,全谱在流传了几千年之后已然消失。残谱虽也是神曲,但对弹奏之人的伤害却也是致命的,这也是为什么二十年前皇城上,那个千古一帝在倾尽全力弹奏了胡天之后马上死亡的原因。残谱中的暴虐的力量,不是凡人之躯能够抵抗的。
而现在,那身着金蓝异袍之人所弹奏之曲虽然杀机澎湃,却没有暴虐之音参杂其中,显然,他所弹奏的是神曲《胡天》的全谱。
意识到这一点,司凡马上端正心态,闭上双眸,全心的沉浸到那人弹奏的曲子中去,手指虚空拨弄,遥遥望去,竟和那人弹琴的手势一般无二!
琴声弥漫,杀机激荡。
可是司凡却一心沉溺其中,往往复复,复复往往。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将那人演奏的音律铭记于心,司凡顿觉脑袋一阵清明,似有什么东西醍醐灌顶一般汇入他的脑海。待他张眼理清脑中突然多出的东西时,发现那赫然就是《胡天》神曲的全谱。
“神曲胡天既已完全现世,小子你定然要让司氏重归辉煌!”古朴的声音在司凡的脑海里慢慢散去,却留下一句让司凡颇为哭笑不得的话,司氏辉煌?由这地宫就可观之,就算的楚朝的盛世也不及一二。
深深的吸一口气,司凡暂且压下心中的澎湃之情,无论司氏辉煌与否,先复国再说!
“炎……”话刚到嘴边,司凡却不见束胤炎的身影,眉头不由紧紧蹙起,炎这是哪里去了?
第97章 已是离别
意识到束胤炎从自己身边消失,盘盘膝而坐的司凡骤然站起,整个地宫的景象没有变,却唯独少了束胤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个地宫有排外性?束胤炎因不是司氏之人而被排除在外?越想司凡的眉头皱得越紧,心中的担忧也愈加的浓烈,这个地宫险象环生,若没有自己在身边,炎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用担心。”突然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自司凡的胸中响起,随之是一条同声音一样糯糯的白色冰蚕从司凡的衣袖中扭着身体蠕动而出。
“炎呢?”司凡的声音几近冰冷,也因着心中的担忧,而没有注意到,这冰蚕竟能够与他沟通。
那白色冰蚕蠕动到司凡的手心,撒娇一般的打了个滚,那样子竟是不满刚刚司凡对它的呵斥,喃喃自语道:“凶什么凶,你们已经用心头血立契了,自己不会感应一下我那主人到底有事,还对我凶,要是墨玉还在这里,哪容得你凶我!!!”越说到后面,司凡心中响起的声音竟是越加的委屈。
真真是关心则乱,经霜雪一提,司凡也才猛然想起自己和束胤炎有着心头血的联系,若是束胤炎出事,自己是第一个能够感应到的,心在心中一片安宁,想来炎现在安全得很。
“到底怎么回事?”司凡的语气依旧冰冷,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谁知道这地宫中还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炎。
霜雪见自己撒娇并不能讨到好,不满的扭扭软糯的身体,终究还是开口了,“都说了,你不用担心,主人现在已经不在这个地宫中了。”
“嗯?”涉及到束胤炎,司凡并不是有耐心的,发出一个单音,充满了威胁。
霜雪怕得抖抖身体,不甘不愿的把来龙去脉说出来,语气更是委屈极了,呜呜,坏人,等墨玉回来,一定让它教训你这个坏人!!!
原来,千年化茧的冰蚕只有墨玉,但是这墨玉却霜雪,硬是把霜雪裹进自己的茧中,等待破茧时机的到来,但是两只都知道,就算破茧时机真正到了,最终能化为冰蚕王的只有墨玉。
但是奇迹却真正发生了,融入蚕茧中的心头血竟然是一对伴侣的心头血,而且还在它们将要破茧之时立下了血契,瀚海一般的力量涌来,不仅使墨玉成为一只前无古蚕的冰蚕王,霜雪更是借机吸收力量,突破年限的限制,也是成为一只千年冰蚕,打破了冰蚕王世仅唯一的传统。
但终究真正破茧的是墨玉,所以墨玉要去完成一项所有刚破茧的冰蚕王都要完成的任务,那就是吞食老一代冰蚕王的肉身,这样,才真正完成了冰蚕王的传承。
至于为什么会把束胤炎带走,是因为束胤炎既然要成为司氏一族的媳妇,自然就要接受考验,此番离别,就是司氏祖先,甚至是冰蚕王对束胤炎的考验。
司凡听完,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来,只是盯着霜雪。
霜雪怕极了,蜷缩起身体,偷偷的露出了一只眼睛,看了司凡一眼,又自欺欺人一般的闭上了。
呜呜。。。墨玉你快点回来吧,你这个主人吓坏人家的小心肝了。
司凡对霜雪的反应没有纹丝不动,末了,才启唇问道:“为什么我和炎定契会引来如此大的力量?”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身为司氏的后人,他十分清楚,定契只是单向的。力量也是单向的,也就是说,只有他的心头血能引来力量,何时炎的也可以了?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墨玉好像有说过是主人血脉的原因,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墨玉主人求放过~”
“血脉?”司凡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也是充满了疑惑。
然而不管司凡怎么不解,他和束胤炎却已然离别,这离别来的如此突然,两人都没有任何准备,甚至不知道,这一离别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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