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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闻言浑身颤抖,这声娘她等了两年!自第一次束胤炎无意识的低喃之后,她就没有再听到过,现在甫一听到,面纱下,泪水滚烫而下,她的儿子终于接受她了。
忍不住激动的情绪,扑上去一把把人抱住,紧紧的抱住,这是她儿子啊!同他父亲一样出色的儿子啊!
束胤炎手犹豫的抬起,最后终是把人抱住,再次低喃,“娘……”
“嗯。”祭司颤抖回答,情已是不能自禁。
不知过了多久,祭司的心情终是平复,手抚上束胤炎的脸,像是想要把自己的儿子深深的记住一般,最后才不舍吹了一声口哨。
远处一匹枣红骏马奔驰而来,马上一把血色长枪,摇摇荡荡。
那匹骏马在祭司的身边停下,祭司取下马上的血色长枪,爱恋异常的抚摸着,最后递给了束胤炎,“这把长枪,是你父亲送给我的定情之物,今日娘就把他给你,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让这把血色长枪之威重临战场。”
“娘。”接过长枪,从那冰冷的枪头上,束胤炎感到一股滔天杀气,这是父亲驰骋沙场的伙伴,今后,亦是他的伙伴!
“我会的。”郑重的点点头,束胤炎将长枪紧紧的攥在手中,也攥紧了这个承诺。
祭司伸手摘去脸上的面纱,踮起脚尖,一个轻吻落在了束胤炎的额头上,粗哑的声音变得轻柔,“回去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思念着那个人,等他大业完成,就带着他来见娘,娘倒要看看这个圣皇少主是如何出色,把我的儿子拐骗而去。”
说到最后,祭司的语气里都透出了恨恨之音,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没有见到,就被签订了灵魂婚契,生生世世被套牢,叫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生气?
束胤炎闻之,扑哧一笑,也不禁搂紧了祭司,“我一定会带凡来见娘的。”说完,放开了手,翻身上马,再次开口时,语气里染上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不舍和依恋,“娘,我走了,多保重!”
“嗯。”祭司螓首轻点,却眼角含泪的看着那个身影在黑夜中渐行渐远。
“他走了?”不久之后,一声低喃在祭司身边响起,似是不舍,又满含落寞。
……
琴声靡靡,十指拨动间,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随着琴音飘荡而去。
突然,琴音破,琴弦断,鲜红的血液从修长的手指留出。然而胸口倏然间发出的疼痛让他顾不上流血的手指,只能捂着胸口,眉头蹙起。
“小凡!”风茗沁一进书房就看到司凡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痛苦的模样,赶忙扔下手上要汇报的事务,“我去叫白虎!”
“风姐,不用了。”司凡叫住风茗沁,俊美的脸上已然汗水密布,但是他的唇却不住向上勾起,“只是炎要回来了罢。”
这两年来,司凡频繁的被心绞痛折磨,惹得教中众人忧心忡忡,白虎每每请求为司凡医治,都被司凡拒绝,问其原因,司凡总是笑而不答,只是笑中隐隐流露出的担忧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唯有司凡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和束胤炎签订了灵魂婚契之后,心头血相连,束胤炎受伤后在他的心中引起的反馈。
而今,心脏剧烈的跳动,虽也疼痛难忍,却不再似以往那种悲戚之痛,而是隐隐带着兴奋之感。甚至连霜雪都变得更加的欢脱躁动,这种种迹象只能说明,
他的炎,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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