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的割礼,大概是这世界上存留的最残忍的习俗了,没有之一。
当一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会被实施割礼,具体的方法是切除她们会带来某种“危险的快乐”,之后用线缝起来,以确保她们的贞洁。
这样人为的操作过后,女孩子在出嫁前都绝对保持了童贞,一直等到她们出嫁的那一天再用她们的丈夫打开这个封锁。
甚至以后如果丈夫要长时间出门的话,还可以要求妻子再一次被缝起来,以保证妻子的绝对忠诚。
经过了割礼的女孩子,会得到更多的嫁妆,甚至有些格外漂亮些的,可以换到两匹骆驼,这对于当地人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而另一些女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当地的医疗条件和这种割礼的随意性,手术后感染,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唐小可见到的那个女孩子,明显属于不太怎么幸运的行列。实施割礼不久,就发起了高烧。
“我一直在打听那个女孩子的情况,为自己没有及时救她感觉到很内疚。爸爸严厉禁止我干涉这件事,告诉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反抗一个部落的。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公平和正义。生在这里的女人,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字迹入纸很深,可见唐小可在写的时候,情绪依旧是比较激动的。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记录一些别的东西,但看得出来唐小可似乎并没有太多心情,字迹比较潦草写的也很浮皮潦草。宁天逸一目十行的看了看,就见字迹陡然又加深了。
“我受不了了!怎么可能不管!没看到的不管就算了,看到了也能不管吗?”
一张纸上就这么一行字,看得宁天逸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错了,这就是唐小可的性格了。
他很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了。翻篇过去,只见字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我偷偷去看了那个女孩子,她果然开始发烧了,石头本身就不干净,因为用来割礼的工具在当地被视为不洁,所以并不会有专门消毒程序,大多数时候,都是像我看见的那次一样,用锋利的石片当做刀子来使用。而割礼后的女孩子,并没有被好好的照顾,他们的被褥都脏的看不出颜色了,怎么可能不感染呢。”
看得出来,唐小可还是很气愤的,但宁天逸很好奇,为什么这种气愤没有表现在字迹的变化上。
宁天逸接着看了下去,很快知道了答案:“我悄悄送去了抗感染的药物给女孩子吃了下去,她的家人并不知道,她看着我,大概是能够确认我是善意的,也可能只是发烧烧的迷糊了,乖乖吃了下去。我跟爸爸要来了他的鳄鱼血,悄悄放进食物中,然后把食物赠送给了他们。”
“女孩子已经退烧了,看起来似乎是保住性命了,她今年已经十岁了,从今年开始,她的父母就会开始给她物色丈夫了。她告诉我,有一个商人愿意以一匹骆驼做她的聘礼,神色中竟然有骄傲的神情。”
“我去看了她说的那个商人,起码有五十岁了,比她的父亲年长许多。但她依旧是骄傲的,因为能够为娘家换来这么多的财产,在这里是女孩子的荣耀,我永远都不会懂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