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景行宗宗主,鉴古尊景昭。
景昭道:“你可知罪?”
乌剑掌门:“我……我没有……”
景昭:“那么,你方才所使分肢诡术又是何解?”
“那……那只是急救之计。”
景昭面色冷峻,目光锁着他。
乌剑掌门斗胆看他一眼,吓得抖成筛子。
景昭漠然道:“景桢。”
景桢是方才主阵的北位行者,属景氏木字辈弟子,他应声出列,捡了乌剑宗主的残肢,抛到乌剑掌门眼前道:“乌剑宗使剑,灵力阳刚,何时多了这么一招借肢脱壳阴诡的术法了?”
两相对比,乌剑掌门皮肤黝黑,那只手却白净,显然不是一副身体的。
乌剑掌门还想狡辩。
景桢提起他左手,厉声道:“要卸下你的这只手对比吗?还不认罪!”
乌剑掌门被景桢斥得浑身一抖,这才万念俱灰,脸上现出绝望之色,最后竟是双腿下跪,哭道:“那只确实不是我的手!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饶了我罢!”
景桢冷着脸肃立回位,景昭缓步上前,离乌剑掌门几步站定,严肃道:“从实道来。”
乌剑掌门痛哭流涕道:“我乌剑剑法有十层,我们连着三代门人练到第八层就练不上去了,眼看几代人都在元婴期止步不前,我……我再不进阶,眼看也要走到尽头,就要油尽灯枯了!我不甘心啊。”
景昭斥道:“不甘心便能滥用诡术,害人性命?”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左右都是死。”
“那便到戒妄山活受罪吧。”
乌剑掌门一听戒妄山,吓得面如死灰,连声惨叫:“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了!戒妄山进去就废半条命!我家有老母,孙儿才出生,一众弟子还未能主事,你若把我关了,我乌剑仙术就要失传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伤天害理,自作自受。”景昭重重地丢下一句话,转身道:“收了罢。”
四位布阵行者得令收阵,景桢将乌剑掌门缚了。
那乌剑掌门自听到戒妄山时已吓得四肢瘫软,屎尿失禁,只得被景桢与另一位行者两边架起拖走了,一代掌门落得如此下场,十分难看了。
直到此时,方才阵中受伤的那位行者,才收了剑,闷哼了一声,他旁边的同伴连忙扶住他道:“景椿,你怎么样了?”
景昭也走上前,在他伤处点了一个止血符,拍了拍他肩膀道:“做的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