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童殊一直目送傅谨离去,他对傅谨的印象从一开始的惊艳到现在的微妙,这傅谨很好,极雅极谦,几乎挑不出错处,但就是哪里有些古怪,他沉思琢磨着,冷不丁旁边一道冰冷声音:“你要看到何时?”
童殊被那话音刺得脊背发凉,回头,便被辛五的冷气罩住了,本能地缩了缩肩膀,顺口回道:“看完了。”
辛五面无表情看他片刻,未再置言。
童殊缩了缩脑袋,今天可真不能再若辛五生气,好不容易哄回来的。
那厢已开始查看尸首,白布揭开,死者都是男性,死状无一例外被掏尽五脏六腑,浑身血淋淋的抓伤,眼球充满血丝外凸,像是有无限怨恨和极端恐惧。
童殊挨个看了一眼,心中一阵厌恶,撤回目光。
如今的邪魔外道真是越来越长进,路数这么难看。
这要是让令雪楼看到,那害人的魔人估计死的要比这惨一百倍;换成他来弄,呵呵,下手也不会比令雪楼轻。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不曾想,这些令雪楼与他严禁的邪术,现在不仅又露出来了,而且还露到台面上了。上回书铺老板说“邪魔之道,除了令陆时代,何曾不乱过?”当时只道是寻常一说,未料竟是如此之乱。
此时,景桢领人押了一人过来,那人被从头到脚罩了黑布,大概喉咙也被封了,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黑布揭开,露出里面一名胖油油的中年男子。景桢掐了个手决,那男子身子突然激烈的抖动了一下,喉咙里开始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
景桢斥道:“好好说话!”
那胖子却像听不懂般,仍是古怪的四肢乱抖,口流涎水,眼角发直。
是个傻子?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景桢对景昭一恭手道:“宗主,在现场抓到他的时候,就这副样子。”
景昭凌厉地扫了那胖子一眼,正常人是受不住景昭这等威压的,那胖子自然也受不住,却不是敬畏的表现,而是像真傻子似的瑟缩抖动,喊着“怕怕怕”直往离他最近的景桢脚下缩去,伸手就要抱腿。
景桢退开一步,喝道:“不许动!”
胖子被喝一声,呜呜咽咽倒地伏下,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换了景椿过来耐心地问了几句,这胖子要么哭,要么乱叫,问什么都是答非所问,神智不清的样子,既像个傻子,又像个疯子。
景昭神色微凛,略一沉思,转头来看童殊和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