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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他立马挖个坑,将自己埋一会儿吧?
就在这一瞬间,手腕被人自身后一拽,李明觉受迫倒退几步,撞入了江玄陵怀中。
两手要死不死的,还抓住了江玄陵的胸膛。
手还被弹了一下,李明觉震惊地想,为何男人的胸膛,竟有如此弹性?
以及……江玄陵的八块腹肌,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藏进来,闭气,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你的气息!”
江玄陵压低声儿道,伸袖一挥,墙角的两排红烛,立马熄了半数。
屋里的光线暗了不少,为数不多的陈设也在摇曳的烛火中若隐若现。
李明觉愣了愣,心道死就死吧!
把心一横,闷头钻进了被窝里,像只无头苍蝇,躲在了江玄陵身后。
那股子奇香便浓郁了数倍,熏得他脑仁晕乎乎的。
“师尊……”
殿外的人要进来,江玄陵眸色一厉,抬袖一挥,桌上的瓶瓶罐罐飞了出去。
啪嗒一声,砸在了柱子上。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水遥涧?”
外头的两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就听齐刷刷的重物落地声。
沈寒渡与那位二弟子顾初弦双双跪地。齐声道了句:“弟子有错,请师尊责罚!”
李明觉心道,我滴个乖乖,这俩小畜生怎么跟原文里不一样。都这么怂的?
原文里把清冷师尊折磨到求饶的孽徒,就这……就这?
还是说,人前叫师尊,人后师尊叫?
李明觉以为很有可能。
江玄陵冷漠道:“滚出去,没有本座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来!”
“师尊!”沈寒渡出声道,“师尊重创魔界,身上负伤。又受了魔界妖人偷袭,弟子不放心师尊,斗胆请师尊恩准,弟子想进去替师尊疗伤!”
顾初弦道:“师尊,弟子千里迢迢赶去药王谷,讨了药王谷最好的疗伤药来,请师尊允许弟子进去!”
啥?疗伤药?
不是,不是那啥,那啥吗?
怎么能是疗伤药?
李明觉愣住了,心里暗骂原著误他!
这他娘的,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他暗暗恨得磨牙,越发屏息凝气,生怕被人察觉。
江玄陵道:“本座的身体,本座清楚,无须多言,出去吧。”
两个徒弟自然不肯啊,谁都想趁师尊病,要师尊命。
其实,按照原著里的说法,江玄陵本身对徒弟们都挺不错的,压根不存在徒弟受恶毒师尊欺辱,然后黑化成魔,狗血囚禁啥的。
真要说江玄陵错,也错在他生得太绝了。
在苍墟派是镇宗之花,出了苍墟派,在整个修真界更是名列第一的美人。
便是女子都比不得他。
这才引得座下徒弟们忌惮,爱意与日俱增,终有一日爆发,逐渐蚕食。
李明觉当初看文时,每每看到江玄陵被弟子们齐上阵折磨,都恨不得拽着狗比们的头发,哐哐撞地。
现如今穿书进来,他其实想对江玄陵好一点。
哪知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他再一次曲膝跪下了。
又因为躲在被窝里的原因,头就抵在了江玄陵的腰上。
第八章 一日为师,终生是爹!
这番动静不小,外头的人都听见了。沈寒渡惊问:“什么声音?师尊,您怎么了?”
“无事。”
江玄陵抬手隔着被子按住李明觉的乱动的脑袋,眸色渐渐又泛起血红。
因为极力忍耐,露出的玉般的手腕上,青筋夸张的暴了起来。
“都怪我,要不是我冲动,师尊根本不会闯入魔界,更加不会受伤,都怪我任性!”顾初弦在外头带了点哭音了。
李明觉的脸啪叽一下贴在了床板,呼吸都困难起来,又因受迫跪倒,挣扎时,臀腿乱摆。
就像一条狂摆尾巴,求主人宠爱的小狗。
江玄陵误以为他在勾引自己,极力忍耐。又听得外头徒弟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废话。
所剩不多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了。严厉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回去,那便出去跪着!”
二人一听,似乎觉得跪在师尊的房门外,也比回去强。双双退了出去,跪在殿外。
顾初弦将好不容易取来的药留在殿内,跪在外头高声道:“师尊熄怒!只要师尊伤好,不论怎么处置弟子,弟子都毫无怨言!”
李明觉都快被憋窒息了,一听这话,心里当即一个卧槽。
原文里二师兄顾初弦阴险毒辣,折磨江玄陵的手段层出不穷。
哪知如今一见,就这,就这?
炉鼎文里的孽徒们,现如今都这么卑微的了?
来不及继续腹诽了。
李明觉一口气提不上来,手脚立马软了,后脑勺上的大手一松,他立马跌趴在床。
身上猛然一凉,眼前骤然光明。
“明觉,你方才可是在勾引本座?”
李明觉:“!!!”
没有的事啊,他又不是故意的啊!
刚要开口辩解,身子就被人翻了个身,后背就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
他吃痛地嗷呜了一声,都来不及查探被撞疼的老腰,双腿就被人拨开,有道黑影就重重压了下来。
几乎贴得严丝合缝,紧密无间!
江玄陵步步紧逼,双眸红得吓人,连声音都异常沙哑:“明觉,师尊从前待你可好?”
好,当然是好的啊!
救命之恩比天阔,比海深!
别说让他以身相许了,就是让他一辈子当牛做马,也在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李明觉就他娘的,是个可怜无助又卑微的穿书者。
人家穿书,那都是人间富贵花,仙门名士,正道之首。
他倒好,穿书穿成个死炮灰不说,还要受炉鼎师尊的轻薄!
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李明觉真情实感地流泪了。
简直比蛋碎还要恐惧。
他出声呢,外头的师兄们一进来,肯定就要把他乱刀砍死,大卸八块,然后丢到池塘里喂鱼虾。
不出声呢,眼前的师尊这般厉害的,难保不会将他生吞活剥。
前有狼后有虎,插翅难逃啊!
他就想活着回家吃碗螺蛳粉,怎么就这么难呢?
“师尊,”李明觉艰难万状地吞咽着口水,颤着声好言相劝,“一日为师,终生是爹……只要师尊今夜饶我,以后……以后弟子给师尊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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