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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殿的大门缓缓打开。贾明琅与顾清沅一前一后自殿内走出,身边的侍婢立马为她们支起伞,挡住落雪。
她妯娌二人早时相约去永昌殿请安,不久卫琰也来了,一同用过午膳后便留在殿内与崟王、王妃闲聊。
不想一家人聊得正开心,卫璃攸忽然到访。
崟王有好几天未见过郡主,见儿女齐至,心情大好,忙唤人给郡主赐座。可不等入座,卫璃攸二话不说便呈上一纸请命血书,跪求崟王重审独孤羽一案。
崟王当即怒不可止,若非王妃在旁边相拦,只怕当场便要气得掀了桌子。崟王盛怒下将郡主轰出殿外,却不想卫璃攸并未知难而退,竟然久跪于殿外,继续替独孤羽求情。
顾清沅看着石阶下方的身影,不由心生恻隐,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去给郡主送把伞去。”
按说她与卫璃攸平日来往甚少,更谈不上有什么深厚情谊,但不知为何,竟无缘无故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婢女拿着伞正欲动身,却又被贾明琅厉声喝住。
“不准去。”
婢女闻声立刻收回脚步,怯怯抬起眼看向顾清沅,似在征询自家主子的意见。
顾清沅柳眉微蹙,松开挽在贾明琅胳膊上的手:“璃攸她已跪了许久,眼下又下雪了。你怎么这般、这般——”想来想去,觉得最后几个字用来形容明琅有些不妥,吞吐半天终究没有说出口。
贾明琅却笑着将话接上:“你是想说,我怎么这般铁石心肠?”说着兀自笑了起来:“这是大实话,也犯不着怕我生气。”
她伸手紧紧拽着顾清沅的手臂不放,似乎是在预防着对方忽然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见顾清沅默不吭声,贾明琅又说道:“阿沅,我晓得你是好心,但好心肠未必会办好事,有时候还会害了自己。方才你也看见了,父王那般生气,直接将她撵出殿外。她竟还不知好歹,跪在这儿演上了苦肉计。眼下即便吃点苦头,也是她自找的。”说着,不觉语带讥讽:“这些年来,姑姑待她也不薄,可惜是平白养了只小白眼狼。平时装得再乖,到了这节骨眼上还是免不了露出真面目,终究还是向着独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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