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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人有主事人的风范, 也怪不得她是大姐头。
“怕不是被扣押了。”李谨微笃定:“冉老爷好不容易抓到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出来。”
兔子说:“可之前撑死半个月就没事了, 现在电话都不接,情况不大妙啊!”
哪怕不在商圈, 冉老爷的手段众人有所耳闻, 更何况他们几个还亲眼目睹过现场。
李谨微表现得风轻云淡, 心里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为冉双言不比兔子,兔子那几个倒霉兄弟无权无势无背景,撑死为了钱,威胁一下往狠里整就会知难而退。
可冉老爷在南城的地位不比秦臻低, 不是什么小儿科把戏可以糊弄的,冉染又是他亲儿子, 说白了是家事。
他们再不合再怎么争吵都是亲生父子, 外人插不进去手。
“姐, 咋办啊?”soji急得不行:“他不会有事吧?”
“能有啥事啊,不要乱想。”李谨微脱掉手指上放旧的纱布, 说:“不过他一直不喜欢豪门生活,怕是会和亲爹对着干, 安危问题不用担心,倒是精神……”
冉家主母也过世得早,冉双言时隔二十年后娶了现在的妻子,老夫少妻的,难免让人怀疑动机不纯。
冉染没少为这事和老爷子吵,虽然最后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一个为了名誉非要让儿子继承家业,一个为了自由和兴趣,非要挣脱“富二代”的标签,哪儿能不吵?
李谨微越想越暴躁,把纱布缠得乱七八糟,王声笙看得眼睛疼,跑上来夺走:“别感染了,我来!”
她侧过脖子替她重新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根本没有伺候过谁,还是换药这样的“大”事,磕磕碰碰中总会弄疼人。
李谨微感觉这种疼痛像被踩碎的蜜糖罐,混着玻璃渣子和蜂蜜,又甜又尖锐,伤口叫嚣着,心口却溢满幸福。
她故意“嘶”了一下,装作很难受的样子:“……疼。”
王声笙手一缩,惊慌看向她:“那我轻点。”
说着放柔动作,只用两根指头捻着纱布一点点绕,小拇指翘起,指尖在光下呈半透明的淡粉色。
仿若奶油蛋糕上的草莓酱,必定香甜又可口。
李谨微克制住想咬下去的心思,只定定望她认真的模样。
兔子&kenn&soji:为什么有粉色泡泡在飞??是谁自带背景和bgm??还有微姐你疼个屁啊打架的时候咋没见你喊疼?!
但——直觉告诉三人,此时打断一定会被李老板揍。
识相三人组默默凝视二人,直到纱布缠完,keen才露出招牌大白牙,凑前问:“所以姐,这事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