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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眠从不知道夜有这般长过。
三更天之前的时候, 还觉得自己的身子宛如铜铸铁打的一般,亢奋得不行,三更天之后, 便觉得自己已如一摊死水,嗓子也已经喊哑,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奈何路行简练功数年,头一遭修习这个, 兴致盎然, 虽早知必有今日,做足了准备, 但在此事上亦不乏平日里练武精益求精的决心。
何况宋眠此时身重奇毒, 多做就没有不好的, 为了宋眠的身子, 他也要拿出态度来, 颇有些宁愿为了宋眠将自己榨干, 也不愿宋眠少得些精元而败兴吃亏的凌云壮志。
是以,路行简当真是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欢喜,苦练不辍, 百转耕耘着,所得的心得体会,立刻凑在宋眠耳边,含情脉脉地说与他听。
宋眠何时见过他这般样子,简直与往日洒脱干练的大侠气质大相径庭, 真是人不可貌相,再如何不苟言笑的少宫主, 脱了衣服修炼也不过是个不知节制的毛头小子。
只恨自己也不过十八, 年岁上尚且比路行简还小一些, 更无力反抗这食髓知味的无边爱浪,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心甘情愿地沉默着领受。
前段日子路行简心绪起伏不定,醋劲儿将自己淹没得快要窒息才想明白自己对宋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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