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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理她了?
沈静松好懊悔,她为什么一定要制造“惊喜”?
她为什么不好好地陪着夏逐溪,直接了当地把礼物送到夏逐溪面前,一起切蛋糕,给夏逐溪唱生日歌,然后看着夏逐溪吹蜡烛?
又或者,她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夏逐溪她今天要回来,让夏逐溪留在家里?
沈静松眸子里泛出水光。
为什么夏逐溪不说在哪里,为什么夏逐溪要挂断她的电话。
......
夜色寂寂。
沈静松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万千思绪随着时间的流逝飞走,神色恢复往常的平静。
差一分钟凌晨,楼下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大门打开,哐当关合。
脚步声很凌乱,不止一个人,还有笨拙的推搡。
沙哑的人声含糊不清:“哪......哪儿了?”
另一个女声低低发笑:“我还能吃了你?”
......
楼下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
沈静松浑身透凉,但出奇的冷静。或许是冷气吹久了身子太冰,也或许是漫长的等待熄灭了她内心祈盼的火炎。
她悄无声息地走向楼梯的黑暗,融于夜色。
*
窗外的微光照着客厅,夏逐溪喝得烂醉,闭着眼睛躺在沙发,手垂到地上,醉酒的潮红从脸颊连到脖颈,深进褶皱的衬衫。
她难受地仰着脸,张开嘴唇用力呼吸,吐出炽热的喘息。
“夏。”几缕金色的卷发垂下来,轻扫夏逐溪发烫的脸颊。
夏逐溪偏头埋进靠枕,皱眉,躲开脸上乱动的异物,“再喝......”
“还喝啊?”克莉斯汀笑着咧开嘴,侧身在她身边躺下,撑着侧脸凝视她的脸庞,“晚上高兴吗?夏,你笑起来超好看诶。”
靠枕盖在夏逐溪脸上,她的胸膛起伏,呼吸逐渐均匀。
四下安静,窗帘掩着一半窗。
克莉斯汀面颊发红,视线落到夏逐溪的锁骨下缘。白色的衣领翻折着,两片衣料在身前收束出一线,拢住泛红的肌肤,卡在隆起的一粒纽扣有些脱落,摇摇欲坠。
克莉斯汀笑着的眼里染上热切的躁动,她俯身贴近夏逐溪,压着嗓子说:“不高兴的事就别想了,远离伤害你的人。我们高高兴兴的,多好。”从T恤包里拿出手机,放在茶几。
那只手机背面朝上,缀着一只松鼠挂件,白色的手机壳上用粉色的金粉笔签着:
小溪好棒xsx
窗外的树影被风吹动,影子摇晃,投在沙发上晦暗不明。
夜光再照进来,克莉斯汀的手按在夏逐溪的衣领,用指腹把那颗脆弱的纽扣往缝隙里推。
“拿开你的手。”二楼传下冷冽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