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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上看着有些酷的男生,此时脸上带着笑意,还有几步的距离,就像她俩抬手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樊月下意识点了下头,回道:“你好。”
男生故意将吉他向身前摆了摆,很多小女生特别吃自弹自唱这一套,他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阿凯,是这的驻唱歌手。”
“你唱得很好听……”
樊月的彩虹屁没吹完,谢颜颜突地起身,拽起她手腕径直离开,没给对方继续搭讪的机会。
被当场无视,男生颇为遗憾和尴尬地耸了耸肩,和调酒师打了声招呼后离开。
樊月被谢颜颜拉着到了角落的卡座,看男生离去的背影,觉得她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转头看到谢颜颜一脸冰霜,立即识趣地闭上嘴。
音乐换成了复古的曲风,有人开始跳舞。樊月横着胳膊推了把谢颜颜,朝舞池挤眼,谢颜颜装作没看见,樊月干脆拽起她,一步一推地加入队伍。
樊月跟着节奏摇摆身体,看谢颜颜一脸的拒绝觉得好玩,双手提起她手腕,像提线木偶一样拉着她一起跳。
音乐缓了下来,有人跳起了交谊舞,樊月认真观摩着旁边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女人一只手攀上男人肩头,男人揽着她的腰,两个人空出来的另一只手交握在一起,随着音乐缓慢又随意地跨着步子。
樊月有样学样地拉起谢颜颜的手,一只手与她交握,一只落在她肩膀,谢颜颜无师自通地伸手揽住樊月的腰。她俩笨拙地模仿着大人的姿势,紧紧贴在一起随音乐起舞。
酒吧的空气不够流通,刚才的那杯樱桃汁味道太过怪异,一整杯流经肠胃,谢颜颜有些胸闷欲吐,她需要一些新鲜的空气,但樊月正跳得开心。
灯光很暗,她们的距离很近,谢颜颜微俯下身,鼻尖蹭在樊月发间,樊月发丝柔软细腻的触感和淡淡的清香压下她些许翻腾的不适。
也许灰姑娘和王子在城堡里跳舞就是这样的吧,然而午夜的钟声响起,所有的一切就会成为一场梦。
音乐戛然而止,怀里蓦地一空,樊月的抽身带走了仅有的清新空气,好在她们缠着的手还没松开,只是从十指交缠便成了松松握着。
刚被谢颜颜那样抱着,樊月在冷气大开的舞池里出了层细密的汗,她要了两杯清水回到卡座,刚坐定就有人走了过来。
一位中年男人端着两个高脚杯走近,清透的玻璃杯里晶莹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男人将杯子放到桌上,笑着对她俩说:“能请两位美女喝杯果酒吗?”
樊月的世界很小,认识的人也有限,她身边这个年纪的男人除了他爸,家属院的邻居叔叔,就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和老师。看到这个成熟老练的男人不由挺直了腰,原本松散的坐姿都标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