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李明朗又一次和我持相反意见,我说大禹找小甄的行为不可饶恕,李明朗却说大禹的奶奶也见过小甄,只有找小甄才能把事骗过去。
我气不打一处来,反问李明朗:“你的意思是,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会把未婚妻扔在一边,牵着前女友的手,还给人家戴上戒指了?”
李明朗看了我一眼,说:“我奶奶早就过世了。”
我窝回椅背里,越想越觉得义愤填膺:“怎么你们男人都这么善变啊,白天才和前女友划清界限,晚上就能手拉手了!”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再说这只是一个小仪式,后面大禹和酒酒还会有个大仪式,最终大禹还是酒酒的。”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公司楼下,李明朗停好车,划拉了两下手机给我看。
那是小甄发来的一封长简讯。
大 意是说,经过今天晚上的事,她原本要扳回一局的初衷已经达成。当初酒酒在她准备和大禹复合的前夕第三者插足,今天她挽着大禹的手戴着酒酒的戒指抢先举行了 仪式,她长久以来憋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能咽下去了。既然现在她和酒酒互不相欠了,大禹她也不要了。因为她换位思考过,觉得酒酒和她都一样可怜,所以她决定 放过自己。那第三天的行程安排也可以免了,她会如期将余下的尾款汇给李明朗,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出谋划策,以后有机会的话她会介绍客户过来的。
我看完简讯,忍不住骂道:“嘿!这什么女人啊,这么善变,白天还要死要活的要讨个说法,特么的现在把人家的好事搅黄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个烂摊子,谁收啊!”
“刚才你还说我们男人善变,这么会儿就改了口风了?”李明朗慢悠悠的接了句下茬儿。
我立刻将手机拽过去。
李明朗一把接住,裹紧了羊毛大衣,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转身下车。
(● ̄~ ̄ ●)
李明朗箭步走在前面,越过写字楼前的小马路。
我追了上去,快跑几步拦住他,他脸上写着“你还有何贵干”。
我说:“不对啊,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呢?合着到最后你一分没少挣,还把我们公司的案子搅合了?唉,我说你怎么那么痛快地答应跟我们签协议呢,合着你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李明朗面无表情的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我及时躲开:“干嘛?”
“你没发烧吧?大禹的奶奶今天过世,我能事先料到么?而且刚才还是我开车送你去的医院,我还在外面等了你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