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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哦”叶云疏走过去被江晏一拽,扑倒到床榻前。
刚想说什么,眼前就看到一道狰狞的伤口,表面已经愈合,只是那底下如何还是未知,只是从那红肿的样子来看也知道内里没有愈合反而还愈发严重,“很疼吧?”
江晏心口一跳,是啊!很疼。
“叶云疏,拿药给我包扎。”
“可是你看起来不好,我们去医馆吧!”
“包扎。”
“去医馆。”
执拗的话让江晏动容,伸手弹了一下叶云疏额头,“大夫交代过,我这情况可以用药自己处理,若是你钱多不如给我换换口味,你最近找回来的野菜太老,咽不下去。”
叶云疏顶着额头的红印回想,这人的确变了不少,可那野菜自己明明给他挑的嫩的,太老说着也不违心?
“不动?我疼。”
“哦哦,我马上包扎,马上。”
将背篓里的豆子果还有草药收拾好,叶云疏小声地凑门边往里看,江晏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的出门。
他一走,江晏就睁开眼睛,这个蠢货。
叶云疏倒不是江晏想的那样又去了山里,而是提着木桶到山脚的小河沟去了。
这个时候的螃蟹是最肥美的,到了河沟边,叶云疏脱下鞋子,这会下水已经有些凉意,鸡皮疙瘩一下子窜上天灵盖。
深吸两口气才适应过来,踩着水往对面浅水走去,每年叶云疏和梧桐都要到这里抓螃蟹,可以解决好几天的伙食。
“别跑。”搬开石头,一只螃蟹狂奔而出,但叶云疏更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摁住螃蟹的背,“被我抓住了吧!”
搬石头,徒手掏洞,叶云疏忙得满头大汗,虽说有一半功夫都是白费,不过看桶里慢慢多起来的螃蟹,功夫也没有全然白费。
入秋后天色暗的早些,从河沟里起来,秋风吹落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刚好落叶云疏头上。
抬手拿下来:“红色的叶子,做书签不错。”
“我还以为又要通知你仆人到山里来找你了。”江晏不知道靠着墙站了多久。
“我没去山里。”叶云疏提着捅进了厨房,“我去弄了好吃的,你不是让我弄好吃的吗?”
除去螃蟹的内脏,用刀切成两半,叶云疏就绕到灶膛前烧火,倒油下锅,等到一股青烟冒气才把螃蟹倒进去,加些姜蒜,香味一下子就飘出来。
不由得江晏听到自己肚子的叫唤声,真是没用,叫什么叫。
吃螃蟹,叶云疏更爱吃味道重些的,香味飘出,翻炒几下就退了火,任它在锅里闷着,转身去和面。
别看每次江晏嫌弃这嫌弃那,饭菜上桌他也吃的不少,这点螃蟹怕不够两人吃的,叶云疏就想着和些面,做锅边馍馍。
和好面,叶云疏又坐到灶膛前,从灶膛里拿出几根烤干的红辣椒,这是种辣椒时村里人送给他的种子,别看和平常辣椒一模一样,实际上辣的人眼泪花都止不住。
辣椒捣成末,放到一边备用,和好的面团分成小份贴在锅边继续烧火,只是这会火不能太大,不然锅里的水烧干,螃蟹和馍就都不能吃了。
“好了,可以吃了。”出来就看见往这个方向看的江晏,支着下巴不知道看了多久,“这位公子你…”
骤然惊醒,江晏换了一个姿势:“你要是去开饭馆,怕是没几天就关门了。”
“为什么?”
“太慢。”
听到这话,叶云疏脸一红,磕磕绊绊的说:“我不去开饭馆,我就做着自己吃。”很快叶云疏就反应过来,连忙回厨房端着馍和螃蟹出来,“今天风大,到屋子里吃。”
原来想让江晏到厨房里毕竟里面暖和,只是叶云疏还记得上次厨房门太矮把他头给磕了,这次怎么也不能让他到厨房的。
“你吃螃蟹可要醋?”叶云疏摆好碗筷。
江晏看他一眼,过去坐下:“你觉得?”
“哦。”叶云疏懂了,转身回厨房拿了碗,一个装醋一个装辣椒末,“这辣椒太辣,你少吃点。”
“你去哪?”叶云疏还没走两步,江晏就看向他。
“厨房,吃饭。”
“你…”江晏陡然想起,自己是不允叶云疏和他仆人与他同桌的,想到这,江晏蹙眉:“走吧!”
“哦。”
吃饭吃到一半,青瓦滴滴答答响起,下雨了。
一阵秋风起,叶云疏打了个冷战,连忙生火烧水,顺带取暖。
“叶云疏。”
“来了。”叶云疏擦擦手跑进堂屋,一看江晏只吃了馍,螃蟹是一个都没有动,“你不喜欢吃螃蟹吗?”
江晏余光扫过叶云疏的脸,手中的筷子在装螃蟹的晚上一敲,其中含义不能在明显。
“你要我给你剥?”
“不算太蠢。”江晏转动筷子,“过来,怎么?不愿意?那玉佩可是我母亲的遗物,被你拿去当了。”
“可…也是为了救你。”叶云疏小声地说。
“嗯?”江晏看着叶云疏,“什么时候赎回来?”
叶云疏张张嘴,上前拿起螃蟹开始剥壳:“好了,剥好了,你说玉佩不急的。”
“看我心情,去烧水,吃了螃蟹全身一股味。”
“哦。”叶云疏回到厨房,肩膀一垮,还说友好相处,还是老样子,那么会折腾人,往灶膛里塞了柴火。双手合十,阿娘,疏儿求你保佑里面那人早些好,早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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