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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猎场历来是皇帝举办春猎或秋猎大会的首选之地,因而行宫也是比其他地方大的多。
安平侯虽和皇帝不对付,可这会江晏才刚刚登基,正是立威和施恩并存的时候。加上安平侯安分守己,一时他的位置也没人会动,因而凭着侯爷的封号也分了一个大院子。
不过再大的院子和叶云疏无关,一到院子他主动提着包袱去寻最小的房间,谁料安平侯并不打算按套路出牌。
“云疏,你住那里。”指的正是院子里仅次主卧的房间。
叶云修不答应了,拦住叶云疏:“父亲,为什么让他住,凭什么?”
安平侯此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反驳自己的话,哪怕反驳的人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
“父亲。”
赵月娇见势不对连忙拉住叶云修:“听你父亲的。”
“我不!父亲,那个房间我要住,不给他。”
“什么他?”安平侯怒从心来:“他是你兄长,你该称他为哥哥,这么多年让你念书是念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我。”
“云修。”赵月娇掐住叶云修的手心,“听你爹的话。”
叶云疏无视他们争吵,转身就走,既然让他住那就住,要吵要闹与他无关。
“公子。”梧桐将门关好,“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叶云疏摇摇头:“目的总会露出来的。”
按照以往的规矩到了行宫,皇帝考虑到大家都赶路辛苦,总会让大家休息一晚上再开宴。
只是没想到江晏不按规矩办事,等到太监到各院通知的时候,众官员和其家眷已经换了衣服准备休息了。
不过皇帝一声令下,再累也得起来。
毕竟此番春猎,所有的人都抱着一个目的而来,就是在皇帝面前刷刷好印象,为自己为家族博一个好前程。
“公子。”梧桐急得团团转,现在他已经不幻想江晏会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只求他不要看到自己就好。
叶云疏也有些心神不宁,他努力地安慰自己,像江晏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和自己计较,不会有事的。
“大公子,该去朝露殿了。”
朝露殿正是行宫用来宴客的大殿,等到叶云疏跟着安平侯到的时候,殿上已经到了好些人。
见到安平侯,虽大家都知道安平侯和皇帝不对付,可上面那位都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在面上表露什么。
尤其是看到安平侯身后的叶云疏后,有些消息灵通的人想到那不知真假的消息心头都有了计较,一时都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侯爷。”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的很,不知道是?”
安平侯朝对方拱了拱手:“正是我那不争气的长子,前些日子才回来,云疏过来,见过长安侯。”
“是。”叶云疏口头答应,脚下一步未动,只是朝对方行了个礼,安平侯脸色顿时难看下来就要说什么,被长安侯拦住。
“原来是侯爷的孩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安平侯府那些事有点心思的都能猜到,况且他也没兴趣和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话在叶云修面前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不过好在赵月娇了解自己的儿子,及时的拉住他才没有在大殿上闹起来。
“公子,我怎么看他们的眼神都那么奇怪。”梧桐凑到叶云疏耳边小声地说。
叶云疏也深有同感,跟着安平侯到了座位上准备往后排坐,谁知道安平侯又叫住他:“云疏这边来。”
一时,叶云疏感觉看向自己的视线更多了。
安平侯来后没多久,大殿就坐的满满当当,随着一声“陛下驾到。”
众人起身,跪下,三呼万岁。
脚步声从远及近而来,安平侯府本就位置靠前,叶云疏能感觉到皇帝从自己面前走过时带起的风和熟悉的香味。
“平身。”
“谢陛下。”众人站起身,等待着江晏的下一步命令。
“坐吧。”
“谢陛下。”
呼!叶云疏深出一口气,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有人看自己,因而更不敢抬头了,要不是桌子太矮,他定要钻进去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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