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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桑榆不过小憩了片刻,就被砰砰砸门拉到这里来,见过礼:“陛下。”
“去看他,怎么又晕过去了?”江晏沉着脸,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叶云疏身体那么虚弱,动不动就晕。
桑榆不敢耽搁,上前给叶云疏把脉,江晏就站在旁边:“如何?”
桑榆又换了一只手继续诊脉,最后在江晏耐心即将耗尽前拱了拱手:“陛下不用担心,叶公子只是失血过多精力不济才会晕过去。”
“何时会醒?”
桑榆沉凝了片刻:“让御膳房做点好吃的,香味一闻就醒。”
江晏:……,感情前面说的都是废话,广袖一甩,“传膳。”
给叶云疏准备的吃食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江晏还来不及让底下人送上来人就晕了过去,一声令下,十多样清淡适宜的饭菜就送了上来,江晏叉腰看着叶云疏,他也是信了桑榆的邪,这人会闻到香味就醒?
可事实就是这样,叶云疏闻到饭菜的香味,慢慢醒了过来,江晏冷笑:“我看你和那圈里的猪一样,只知道吃。”
叶云疏不语,只是用没受伤的手按住肚子,他是真饿了。
见状,江晏烦躁的挥挥手,殿中的太监连忙抬着矮桌放到床上,一碟碟精致的吃食摆了上去。
叶云疏顿时看直了眼,那点心怎么和蝴蝶一样?那汤里比头发丝还细的是面吗?这…
“不饿?”江晏记得桑榆说的,也记得那一次在军营叶云疏饿到肚子疼,结果这厢饭菜摆好就和傻子一般愣着,“既然不饿那就撤了。”
话这么说,候在两边的宫人都没有要去撤的动作,只有叶云疏信了。他是真饿了,虽说安平侯近几日态度转变,底下人一日三餐也送的及时可叶云疏这会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那点饭菜又怎么够。
“蠢货。”叶云疏不解地看着江晏,这人怎么一会又是一出的。
叶云疏眼里的意思江晏看得头上青筋直跳:“宣桑榆。”
这会叶云疏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一看自己竟然动了那受伤的手臂,纱布上的那抹红瞬间朝周围浸染。
“叶云疏隔些日子不见,你脑子也越发蠢了。”忙的用内力封住叶云疏经脉,鲜血浸染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叶云疏无力反驳,他真的是忘记自己的手还受着伤,而且自己才十九尚未弱冠,哪里大了?
“这又怎么了?”桑榆觉得自己就不该来春猎的,大好春光去山里采药不好吗?偏偏来淌了这趟浑水。
江晏这会已经站直身子:“看看他。”
为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见不得病患不听话又想到江晏的性子,道:“公子有伤在身,自当小心照护。”
“是。”叶云疏张张嘴,他只是太饿就忘了。
“罢了。”桑榆看旁边的小桌也明白过来,“臣给公子重新包扎。”
“多谢。”
宸乾宫外。
梧桐嘴角急得冒出两个燎泡,不停踮起脚往里看,但碍于拿刀的羽林卫没有闯进去:“求你们,帮我通报通报,我家公子在里面,求你们。”
羽林卫不为所动,任梧桐不停哭求。
“吃饱了?”江晏站在离床榻一步之遥的地方,抄着手。
叶云疏点点头,小小的打了个嗝:“我吃饱了,梧桐了?”
“他好着了。”江晏淡淡的说。
叶云疏紧紧抿住嘴,微侧耳好像听到什么声音,用没受伤的手掀开被子下床:“你做什么?”江晏按住叶云疏的肩不让他站起来。
“我。”靠的太近呼吸都打在脸上,叶云疏不禁想起那个湿热的吻,身子往另一边一矮,飞快地跑开:“我,我听到梧桐的声音,多谢陛下相救,告辞。”
“站住。”江晏沉了脸色,他就这么不堪,不肯多留在自己身边吗?
叶云疏站在原地,转回身子向江晏行了个礼:“陛下。”
江晏进一步,叶云疏紧张的后移一步,最后叶云疏背抵柱子无法后退,江晏伸手捏住叶云疏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就那么不想和我相处?”
叶云疏目光躲闪不敢和江晏对视:“不是。”
“是么?”手指摩挲着叶云疏下颌,温热细腻的触感让江晏眸色一暗,他对于敦伦之事并无深究。只是明白自己心事后才翻了些书籍。从此春露夜梦全是一人,本来在雁门这蠢货不知好歹,以着自己的骄傲是绝对不可能再多看他一眼,可是他实在不甘心加上今日
“叶云疏。”
好像胸腔中所有的空气都被掠夺干净,看着尽在咫尺的脸,眼睛一酸,屈辱浮上心头,顾不得手臂还包着厚厚纱布将人推开。
“叶云疏。”看着叶云疏红的有些过分的唇色,江晏声音不由得带上几丝情.欲:“你可知朕为你舍弃了多少?”
叶云疏摇摇头也不想知道,转身就要跑,只是跑得再快又如何比得上习武的江晏,从后拥住:“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不能再让你跑了。”
“陛下,我该回去了,求你放了我。”叶云疏颤抖着声音,靠的太近他能清楚感受到江晏的变化,只好软下声音怕激怒了他。
江晏总觉得叶云疏身上有股香味,淡淡的,就像在青花村那院子里晾晒的艾草香味一般:“云疏,你救了我。”
“不是。”叶云疏摇头,“还有梧桐,所以求陛下念在这份恩情的份上放我们离开。”
江晏勾起嘴角:“是吗?可是我还记得如果不是你坚持,你那仆人根本不会管我。”
叶云疏不知道这人当初究竟是真昏迷还是有意识能记住或者套自己的话:“陛下是一国之君,没有我也能逢凶化吉。”
“是吗?”江晏握住叶云疏的手,不想继续谈以前的事:“叶云疏,听话乖乖待在这里。”
“陛下,情之一字讲究你情我愿,陛下既然记我相救之恩可否能问问我意见?”
江晏握叶云疏的手一紧,他自然知道叶云疏对他无意,不然当初也不会拒绝那么干脆:“叶云疏,听话,别让我生气。”
“陛下,臣有事禀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未玄的声音,未玄打心里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江晏,奈何这事必须要江晏拿主意。
“乖乖在屋子里等我,手不方便有事就让候在外面的宫人做,知道吗?”江晏捏捏叶云疏的脸,才发觉手背上的水迹,连忙绕到叶云疏面前:“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叶云疏眼泪再也止不住,一颗接一颗落下:“求陛下让我走。”
江晏难得沉默下来,隐忍地抽噎声不断:“叶云疏,我不信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在村里你几次相救,昨日你看到我身后的危险挺身站出来,云疏我不信你对我一点都无意?”
叶云疏听到江晏的话,看着他,长长羽睫上还挂着细细泪珠:“第一次相救只是想在你身上谋取好处,后来救你只是不忍心一条性命无辜逝去。昨日之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担心,因为你是一国之君不可有事。”
江晏听着不由得恼怒,握着叶云疏肩膀的手不禁用上了些力气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松手:“抱歉,我给你上药。”
“不用。”叶云疏趁机从江晏手下逃开,退后几步:“草民告退。”
无意伤了人,江晏本就理亏可看着叶云疏要走,忙的出声拦住他:“叶云疏,你可知你父亲让你回来的原因?”
果然叶云疏停下脚步问为何?
江晏定定看着他:“因为是我向你父亲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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