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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衣服江晏又开始嚷嚷着要擦洗身子:“云疏,若不是为了保护你,我又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叶云疏气结,始作俑者偏偏还煞有其事的靠在软枕上等着人去伺候。
“那你别管我,让我死在这里算了。”
叶云疏:……,站起身就往外走,江晏脸上不着调的神色恢复淡然,目光不错地盯着叶云疏的双脚,敢踏出去一步,我非得打对最扎实的脚镣来不可。
只是这个想法江晏没能实现,叶云疏走到门口并未出去:“你们陛下要沐浴。”
“是。”宫人应下,不一会梳洗的用品一应准备俱全,只是东西一放下就像后面有鬼一般逃得飞快。
见此情形,江晏大咧咧的靠着软枕,朝叶云疏勾勾手指,叶云疏别过头:“梧桐。”
一直被拦在外面的梧桐就要进来:“公子。”
“拦住他。”江晏可不想这个时候有别的人来搅局。
“你们让开。”
梧桐钻来钻去也没有从羽林卫的手下过去,叶云疏不忿的盯着江晏,后者恍若不觉,只道:“殿前喧哗可是要杖刑三百,而且叶云疏不论今日我护你周全之事,还是其他,你都欠我。”
“我不欠你。”叶云疏皱起眉头,他着实想不起来,况且算起来自己于江晏,也是江晏欠自己还差不多。
看样子是真想不起来了,江晏缓缓从腰间勾起一个玉扣:“有印象了吗?”
玉佩!叶云疏一下子泄了气,可还是硬着头皮说:“归根究底,这玉佩也不能全是我的问题。”
“可是谁说要还给我的?”江晏坐直身子,因为牵扯到肩上的伤微微变了脸色:“这玉佩是我母亲遗物,且不说本身玉佩贵重就单它的含义你就担不起。我也没逼着你还,是你说要还的,既然你要还又还不起,就让你照顾我还债,有那么难?还有你那句话是要耍赖了吗?”
叶云疏睁大眼睛被江晏的无耻所震惊,手指揪住袖口,心头纠结了几番,最后走过去:“你可能站起来?”
江晏哼出个鼻音,示意叶云疏转过身去,然后不客气的趴了上去,压的叶云疏一个趔趄:“我很重吗?”
“你说了?”叶云疏咬牙,他这是作了什么孽?
江晏闻着叶云疏发间的艾草清香:“那就是不重。”
……
……
到底,江晏还是没有让叶云疏给他擦洗全身,只让他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洗干净就放人出去,可不能把人给惹急了。
“公子。”主仆俩一人蹲在在门槛外一人在门槛里,梧桐本想问叶云疏准备的如何了,可看看周围带刀的羽林卫,遂转了话题:“他是不是欺负你?”
“没有。”叶云疏指尖一下一下地抠着门槛上的雕花,欺负倒是没有就是有些过分。
“那公子,我们什么时候…”
“叶云疏。”江晏不满的喊道,是不是他对叶云疏太好了,“人去哪了?”
“时机未到,你先准备好。”叶云疏生怕江晏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交代了梧桐就飞快跑进去。
“过来,给我穿衣。”江晏轻呵:“都是男子,扭扭捏捏做什么?过来。”
“没有,我只是想到陛下曾经不愿意我帮忙的。”
叶云疏的话让江晏想起自己住在叶云疏家里时候,张开手让叶云疏给他穿上衣服,道:“那你就好好补偿朕。”
叶云疏:……
一场春猎,皇帝接二连三的遇刺,原本该七日的春猎,第四天便打道回府,和来的时候不同,回去每个人心头都压着一块大石头,三皇子谋逆那几日就撸了一连串的官员,如今又来这一遭,谁也不知道这刀会不会朝自己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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