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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疏唇角动了动:“挺好看的。”
“你站在这里别走,我去摘。”
“不用,就让它在这里,我看看就好。”
江晏捏捏叶云疏脸上的肉肉,“说好要给你摘的。”转身过去摘了一朵,“你看,只摘了一朵,其他就不摘。”走回来,将花送到叶云疏面前,“云疏,我摘到了。”
叶云疏觉得自己不会收的,可等反应过来花已经在自己手上了,白色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花印在眼底也印出一点笑,“回去吧。”
“好。”
……
……
叶云疏一夜未归,安平侯也没有什么担心,只是在江晏和叶云疏一道回来的时候热情地出来迎接:“陛下。”
江晏看着安平侯,若不是他拿出玉佩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那人就是云疏,因此对安平侯也难得有了好脸色:“不用了,朕还有事。侯爷若有事就去忙,我和云疏还有几句话要说。”
这是嫌弃自己碍事了。安平侯连忙行了个礼飞快离开。
江晏才走近叶云疏,看着他手上的那一支白花,道:“过两日等我忙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春日京城附近有许多好玩的地方。”
“不用,我还有其他的事。”
“我知道你怕耽误我的事,不要紧。我先走了,不用送。”
叶云疏张张嘴,他真的有事要做。
自从江晏知道那人就是叶云疏后,每日都会差人从宫里送来东西,大到珠宝摆件小到一日三餐或闲时零嘴点心,因而京城里又多了些令人艳羡的茶余饭后。
不过旁人是如何议论艳羡叶云疏都不关心,他很忙,白日要去一一拜访那些被赵月娇打压的老伙计,晚上回到侯府还要临时抱佛脚,毕竟他从没有经商的经验,得多看看书学些这方面的知识。
好在江晏心疼叶云疏,从自己的铺子上调了几个能干的掌柜过来,加上那些老伙计都是叶云疏母亲一手带起来的,对这个少主人可谓是尽心尽力。虽是如此等到叶云疏将京城的铺子掌握在手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
“公子。”梧桐捧着一碗银耳羹推门进来,看见坐在书桌后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叶云疏,心疼的厉害:“刚熬好的,公子喝点。”
“你放旁边,我等会喝。”叶云疏头也不抬,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账册,虽那些铺子自己大多换上了自己的人,可有些还是无法兼顾,他得加把劲才是。
梧桐急得跺脚,突然余光看见一个人走过来,不由得加大嗓门:“公子,再忙你也要吃东西,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不…”
“不吃我就让人关了你的铺子。”江晏推门进来,看见梧桐手上的碗,走过去接过端到叶云疏面前,“听话。”
叶云疏心里权衡了一下,依言放下笔,梧桐在旁边笑的贼溜溜。虽然他不喜欢这个江晏,可是谁叫他能管住公子,自己就姑且给他一点好脸色吧。
说真的,刚才看账本的时候没感觉,这一端起碗肚子就咕咕直叫。
见叶云疏几口吃完银耳羹,梧桐高兴的拿过碗:“我再去炒两个菜,公子且等等。”
“不用。”江晏发话,“你管你自己,我和云疏一道出去吃。”
“我不出去,我还有事。”叶云疏指指旁边的账本,他还有好多没有看。
江晏一进来就看见叶云疏眼底的青黑,就知道又是没好好休息:“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扛着出去,二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出去。”
叶云疏知道江晏是做的出来那些事的人,只好放下手中的事物:“我选二。”
从护国寺回来没几天,礼部的人就来请了叶云疏的庚帖。再由钦天监一合八字,两人的婚期便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眼下已经七月初,离大婚不过月余。
江晏历来是个有手段的人,登基几个月来朝中之事便步入了正轨。虽说平静水面下还有许多暗潮汹涌,不过也不急,总会浮出水面的。
今日江晏是微服出来的,出行的马车看起来也很朴素,但叶云疏知道里面可比外面奢华许多。
果然,一打开车门,檀木做的矮桌,柜子,脚下踩的毯子,以及顶上挂的那个夜明珠,无一透露着马车的主人是个有钱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叶云疏靠着软枕就不自主的染上一丝困意,只是心里还警醒着这里是外面,不是自己的屋子不能睡过去。
“你先睡,要些时候才到。”江晏伸手扇了扇风,香炉里升起的白烟幽幽的朝叶云疏那边飘去。
“我不困。”
叶云疏眼皮打架,最后上下眼皮和解,头一歪,江晏连忙上前接住让叶云疏靠在自己的怀里:“还说不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云疏终于睁开眼,夜明珠在马车里发出微微亮光,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自己是睡了多久?
刚想坐直身子,就感觉腰间有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只手,这?叶云疏心里有了猜测,慢慢转动头发现自己竟睡在江晏的怀里,见江晏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小心地拿起他的手,谁料刚刚动作,江晏手臂一收将人牢牢锁在怀里:“要做什么?”
“你放手。”
“不放,不说清楚我不放。”
叶云疏也不知这人怎的,婚期未定还有所顾忌。可自从定下婚期手脚是越发的不老实,越来越过分,气急地去扳那只手:“这样我不舒服,你先放手。”
“不舒服?”江晏挑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这样呢?”
“你!”叶云疏瞪大眼睛,虽自己是和江晏有协议在先,婚期也定下了。可这人的动作自己心里还是有道槛,“江晏,啊…”
喋喋不休,江晏听的不爽,他的媳妇他怎么不能抱?于是伸手在叶云疏腰间一揉,后者立马软了声音,果然知道媳妇的软肋才能掌握主权,“你看,你也觉得坐我腿上很舒服是吧?嘶。”
叶云疏气恼,七月天气日趋炎热,衣服也穿的轻薄。刚好便于叶云疏揪住江晏腰间的软肉一拧,疼得他龇牙咧嘴:“云疏,你谋杀亲夫,我错了。”
感觉江晏放开手,叶云疏才饶过江晏腰间那块可怜的肉:“离我远些。”
江晏故作可怜的捂住腰,结果叶云疏看都不看他,只好收起小表情。
“对了,你说要带我去哪里?”叶云疏透过帘子缝隙往外看。
这会已经夕阳西斜,叶云疏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才是中午,自己睡了一下午。
“就在前面,明月湖的荷花开了。”见叶云疏拧眉,连忙说:“我是看你这些日子太辛苦了,带你出来散散心。”
“我不累。”叶云疏骨子里是个极认真的人,既然接下了担子,他自当要做的妥帖。
“你啊!”江晏好似忘了刚才被叶云疏拧了腰,伸手摸摸叶云疏的眼角,“有时候睁只眼闭只眼未免不是好事,只要那些人把事给你办好,至于他背后是谁你何必去管。”
“可…”
江晏轻轻按住叶云疏的唇:“天下之人皆为利来,只要你抓住这点,何愁他们不为你尽心尽力。”
“那你了?”说完叶云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懊恼的别过头。
江晏嘴角勾起:“我啊,我也是有目的的。”感受到叶云疏眼神的变化,江晏继续道:“我的目的就是你,想把你娶回家暖被窝,这就是我为的利。”
不出意外,江晏的腰又被叶云疏下了狠手,感受到疼痛,江晏想肯定是青了吧。
“陛下,公子,明月湖到了。”
江晏伸手去勾叶云疏的手指被避开也不恼:“去赏荷花吗?”
“大晚上有什么好看的,乌漆麻黑。”
江晏坚持,终于勾住叶云疏手指,道:“听说,明月湖附近的商家会在晚上往荷花丛里点灯,比白日还要漂亮。”
叶云疏眼神一亮,有些别扭的甩开江晏的手:“那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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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大婚,我们的云疏也该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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