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温琅感觉自己好多了,便提出要回去。
游明远看他精神是好多了,可身上毕竟有那么多伤,不方便奔波,还是劝他多休养几天。
可一直留在知县府上也不大方便,游明远思索着还是找家客栈先住着比较好。
“游相这是说哪里话,这次的事情本就是犬子的错,小公子在下官府上养伤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侯茂丰一听游明远要带温琅去住客栈,赶忙拦住他们。
“这……多有打扰,怕是不便。”游明远看了一眼温琅,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爹,我真的应经没有大碍了,倒是想要麻烦知县大人,一会儿派辆马车送我们回家去。”温琅对侯茂丰说话不卑不亢,倒是让侯茂丰不禁有些赏识他。
游明远和侯茂丰见温琅坚持,最后也答应下来,临走的时候,侯夫人送了不少补品和礼物,说是替儿子向游家赔礼道歉。
“游相您放心,等我家那混账能走动之后,一定让他亲自登门给小公子谢罪。”侯茂丰拍拍胸脯保证道。
游明远和温琅一听,心说侯茂丰到底把侯公子打成什么样了,竟然下不了床。
游明远倒是没有拒绝,只说让侯茂丰以后以名字相称便是,毕竟自己早就不是什么宰相了。
侯茂丰虽然对游明远敬重有加,但游明远这会儿的确已经不是宰相,一直这么称呼,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怕是多生事端,便拱了拱手,对游明远称了一句先生。
“当初听先生一言,受益良多,学生毕生不敢忘记。”
游明远把人扶起来,算是默许了这个称呼,上马车前,侯茂丰小声对游明远说:“不知先生可否有听闻,圣上有意取消‘宰相\\一职,估摸着下月便会开始施行。”
庙堂之事对现在的游明远来说太过遥远,他有些恍然的摆摆手,说:“明远现在只是一介布衣。”
侯茂丰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提这件事。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一路上游明远格外沉默,温琅也没有出声打扰他,马车一路抵达游家门口,不少村民好奇的伸长脖子观望,见马车停在游家门口,温琅又是被游明远搀扶下来的,心说游家这是出什么事了?
侯茂丰家的管事将人恭恭敬敬的送进去,又将大包小包补身体的还有赔礼谢罪的礼物提到桌子上放着。
宋绫婉见了温琅惨白的脸,和脸上明显的伤痕,这才明白温琅是出了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