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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箐箐严肃地说:“有什么问题,举手报告老师。”
王卫:“……”
龚君遥:“……”
林北晗终于把独角兽推到目的地,是师徒二人旁边的地板上。幼崽白嫩小手抓着独角兽边缘,迈着小胖腿,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一屁股坐在独角兽背上,奶呼呼的小嗓音开开心心地叫,“妈妈。”
赵箐箐看见自家幼崽,立即从严肃老师状态切换到和蔼母亲,轻声细语道,“宝宝也想听课?”
幼儿嗯嗯两声,两只小手有模有样地放在身前,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奇地盯着妈妈的白板看。
看了一会,发现独角兽的脖子挡住了视线。小小的一只倒是十分聪明,一咕噜爬下去,把独角兽转了个弯,屁股对着妈妈,自己再一次爬上独角兽。
二位上课的同学,变成了三位同学。不,严格来说,是多了一位小龙崽崽以及宝宝的两个小跟班崽崽。
小小的一只幼崽,也不知道看出了个什么名堂,在身边二位同学如同听天书,生无可恋的表情下,开开心心地笑,乐得直拍手,堪称十分捧场的一位好学生了。
因为小龙崽崽同学上课态度最好,赵箐箐老师把所有的小红花都奖励给了幼崽。
赵箐箐一边擦黑板,嘴里习惯性地说,“大家要向林北晗同学学习,虽然都是听不懂,可人家态度好啊,非常积极地参与课堂,不像某些同学,上课就知道开小差。”
上完课之后,龚长老作为传统炼器流派领头人,却陷入了怀疑人生的迷茫中,怀疑自己以前学的东西莫不是假的。
龚君遥摸了摸胡子,指着一旁开始抱着一只苹果啃的幼崽,对徒弟王卫说:“我是教不了你了,惭愧惭愧,或许你以后可以让他给你讲课。”
王卫:“……老师,您没事吧?”
您莫不是听课听傻了?
对于吃食,幼崽的热情才是最高的,小龙崽崽欢欢喜喜地张大嘴巴,用小小的乳牙啃了一口苹果,红彤彤的苹果上,出现小宝宝的浅浅牙印。
幼崽白皙脸颊鼓鼓,吃得极为专注,见师徒二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仰起脸蛋,开开心心地同他们打招呼道:“帽帽,糖糖!”
然而,帽帽和糖糖已经遭受到了人生中巨大的打击,垂头丧气,互相扶持地走出林家大门。
赵箐箐下了课,先用板刷擦了一遍白板,再用柔软的抹布把白板彻底擦干净,推回杂物房里头放好。
她洗干净手后回来客厅时,幼崽已经啃掉了小半个苹果,还在继续努力地与食物作斗争。赵箐箐揉了揉宝宝的小脑袋说:“宝宝饿了?等一等妈妈给你蒸个鸡蛋羹。”
幼崽一听有吃的,乖乖地嗯嗯两声,脑袋点点,小奶音糯糯的,“妈妈。”
鸡蛋羹很快蒸好,嫩嫩的,水润润的鸡蛋羹盛在幼崽专用的小碗里头。这只小的老早就伸长了脖子张望,望眼欲穿,连自己的独角兽都短暂地不稀罕了。
赵箐箐从腋下抱起小宝宝,稳稳地放在宝宝椅里头,帮忙围上小猪佩奇围兜,把小勺子放进幼崽胖嘟嘟的小手里,亲了自家幼崽的脸蛋一口,“宝宝乖,吃鸡蛋了。”
小龙崽崽显然十分开心,笑弯了眼,握着小勺子,嫩生嫩气,“妈妈,蛋蛋。”
然后幼崽用小勺子舀了一口滑滑的鸡蛋,就要往嘴里放。
赵箐箐连忙说:“宝宝等等,鸡蛋还是热的,要吹一吹,吹凉了才能吃,不然会烫到。”
小家伙显然不明白吹是什么意思,小身板扭一扭,大眼睛眨巴眨巴,迷茫地跟着大人学舌道,“……吹吹?”
赵箐箐把小宝宝眼巴巴瞅着的小碗端起来,低头呼呼,给幼崽演示了一遍,“宝宝看,这就是吹吹。”
小碗被赵箐箐重新放在幼崽面前,妈妈指着鸡蛋羹说:“宝宝乖,自己吹吹试一试。”
小龙崽崽恍然大悟,像模像样地学着妈妈的模样,脸颊鼓鼓,呼呼了好几口气:“吹吹!”
赵箐箐眉开眼笑:“对了,宝宝真聪明!”
夸完崽崽,赵箐箐去书房整理教案,然而等到她整理完了,回到客厅时,却发现这只小的还在努力地鼓起脸蛋吹吹吹。
幼崽呼呼得十分起劲,连要吃东西都给忘了,呼呼了半天,鸡蛋羹已经彻底凉掉。
赵箐箐不得不在幼崽泪汪汪的眼神下,把鸡蛋羹拿走,回到厨房热了一下,“……宝宝快吃吧,现在不用呼呼了。”
下午时分,小龙崽崽小短手揪着大人的裤腿,指着家里的大门口,想出去玩,非常渴望地仰头,奶嫩的小嗓音说,“妈妈……门门。”
赵箐箐摸了摸幼崽的小脑袋:“晗晗没戴帽子,不能出门。”
幼崽含着自己的手指,盯着门口一眨不眨地瞅,大眼睛里委屈巴巴地蒙了一层水雾。
当天夜晚,在林北晗的儿童房里,散落着一大堆水彩笔,三只幼崽在最中央的地板上,三个小脑袋瓜凑在一起,正围着一张白纸看,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样,像地下党接头似的。
穿着小恐龙睡衣的宝宝,捏着一只金色的水彩笔,挥舞小胖手,在白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
幼崽坐在白纸上,背后拖着一根蓝色的小恐龙尾巴,短短的手指使劲儿指着金色圆圈,给小伙伴看,大眼睛亮晶晶,显然十分期待,奶声奶气。
“帽帽……发发,要!”
[我喜欢那顶皇冠,想要。]
雪狼崽崽迈着四只小短腿,围着小龙崽崽转圈,用毛乎乎的脑袋拱幼崽。
“嗷呜,嗷嗷,呜。”
[你为什么想要?]
小不点歪了歪小脑袋,见小伙伴不理解自己,软绵绵的一团咿咿呀呀地解释。
“帽帽……门门!”
[有帽子就可以出门玩了。]
雪狼崽崽蓝色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瞅了瞅这歪七扭八,丑不拉几的金色圆圈,明显迟疑,兀自纠结一会,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亲亲热热地舔小龙崽崽的手。
“嗷呜嗷呜,嗷嗷嗷,嗷。”
[那我们就去拿走。]
人偶崽崽也坐在小龙崽崽身边,光滑圆润的脑袋三百六十度转一圈,人偶崽崽没有五官和声带,不能说话,于是拿起一根水彩笔,握着开始敲地板。
“哒哒哒,哒哒,哒。”
[皇冠在哪里?]
小不点头上的雪白毛绒耳朵一动一动,幼崽用白嫩的小手抓住一只水彩笔,在白纸上画了个不怎么标准的长方形,奶呼呼的小嗓音说。
“歪吼,房房……帽帽!”
[皇冠在炼器师联盟,我跟着外公去过。]
人偶崽崽似懂非懂地看了看那个长方形,手里头继续敲。
“哒哒,哒哒哒。”
[我们怎么拿?]
小龙崽崽显然早有打算,胸有成竹,在纸上画了一个小一点的长方形,面团似的小手用力拍着纸面,拍得啪啪响,脱口而出道。
“帽帽,车车!”
[龚长老有车,坐他的车。]
雪狼崽崽:“嗷。”
[好主意。]
人偶崽崽:“哒哒。”
[我也觉得可以。]
“我认为不行。”低沉冷冽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靳桓穿墙而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三只密谋大事的幼崽面前,他晚上一般都是成人模样出门执行任务,身材十分高瘦,投下来的阴影笼罩三只幼崽,面无表情道:“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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