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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肃州的地界,军队朝着京都一路向北,登革山的弟兄们被宋崇阳分开安排,插进了不同的队伍中,这既是避免抱团,也是为了帮助他们尽快熟悉起来。
罗青有意卖燕书承个好,将张庭深被安排在了他的马车附近,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洛水。
快到过年的时候,天气寒冷,冷风呼啸,路边的树枝都带着冰棱子,燕书承抱着铜錾花瓜棱手炉,窝在马车上,不由得蔫蔫。
苏首义的马车能称得上一句精致,只是车轮滚动间,还是有冷风从缝隙渗进来,燕书承打了个哆嗦,将手炉拿的更紧了。
有心将张庭深叫进马车暖和暖和,还能说说话,有顾忌着他的身份,怕招人眼球,只得按捺下去。
金乌即将坠地,宋崇阳正打算休整人马,就地扎寨休息,却见前方马蹄声响,远远了个人,宋崇阳下令暂停动作,却见一个举着洛水行宫牌子子的太监停在前面,朝宋崇阳鞠了一躬:“宋将军,奴才奉皇上旨意,领您去落水行宫休憩。皇上说了,现在天寒地冻的,宋将军为国辛苦,莫在外面冻着了。”
宋崇阳颇有些摸不着头脑,诚惶诚恐下来,朝送信的太监递了个荷包,询问:“公公怎么称呼?”
“咱家小盛子。”
“盛公公,这好端端的,怎么让我们去行宫呢?我等臣子,又不是随圣驾,怎......”
太监拿了荷包,沉甸甸的,心情更好了,笑眯眯打断他:“侯爷,圣上是体恤大家,天寒还要赶路,侯爷受着就是了。”
宋崇阳心里犯嘀咕,但到底不敢违背圣命,还是下令大军跟着这位公公走了。
直到看见行宫前规规矩矩立着的几个太监,才灌顶醍醐,这哪是心疼自个,想来是心疼燕小公子吧!
失笑间,还是不敢真的就占了行宫,安排了有官职的住进宫内,无官职的在宫外驻扎。
洛水行宫比不得其他宫殿,但地龙火墙却也是暖烘烘的,燕书承进了屋,又在行宫留守太监的伺候下,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缓了过来。
等他从里间出来,只见宋榕正在花厅候着,见到他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递上一封密函,
燕书承拆开,只见上面写着:
“台山县有圣母教反贼出没,探查清楚他们的目的。”
宋榕:“这台山县就在洛水行宫西十里远的地方,圣母教的消息是三天前递到圣上桌案的。”
燕书承拿着密函心下琢磨,三天前到了圣上桌案,那事情发生就要再往前推几天,现在说不准,早就跑没影了。
心下不由腹诽,圣上倒是不着急,还能等自己领这差事。
而且自己是跟着定国侯的队伍回京,行事更是多有拘束,麻烦得很,圣上倒会给自己出难题。
宋榕笑着拱手:“圣上吩咐了,这一趟小公子若是能探得什么消息最好,若是探不得,便只当散心,总归圣母教余孽,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燕书承:“我倒是想去散散心,只是定国侯那边却瞒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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