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一片杂乱，但她始终清醒明白的知道，她不希望楚玉和黑袍真的遭遇不测，更不希望……有乔乔的原因。
惊悚直播里同类相残她早已司空见惯，可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身边。相残的同类还都是很重要的人，她……
能怎么办？要怎么办？
楚南风又想让她怎么办？
不，乔乔会杀但不爱杀，不能光听信楚南风那个老狐狸一面之词。
“……嘟嘟嘟……”
她最后还是在迟疑中按下了通讯录里一次也没打过的号码，漫长的忙音不知响了有多久。
终于竟然接通了。
“……姐姐？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要约我一块儿玩儿吗？我们可以……”
电话那头的乔乔一点也没有直播里的人现实中说话的恍如隔世感，在他心里，现实和直播的界限已经不甚分明了。
明明他是被动接起电话的人，脱口而出的絮叨比白若缇的沉默更显活泼。他的音色还是如溪水般清悦，压低声音唤姐姐的时候尤其。
久久等不到回应，他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像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似的多了些歉疚。
白若缇把玩着茶几上的杯子，干涸的眼泪让她重新恢复了些理性。
她哑声道：“……你刚刚结束的直播，是不是奇闻异志？”
“是啊。”乔乔没有一丝迟疑就应了，紧接着无缝衔接的关心她。“姐姐你的声音有些哑，是生病了吗？”
竟然真的是，楚南风那个老狐狸，也并非空穴来风。
“你在里面……杀主播了吗？”
“……姐姐问这个做什么？”乔乔不明缘由，却也有些被迫紧张起来。“我……哪里做错了吗？”
姐姐，是愤怒于他杀主播了吗？
“我只问，你杀了谁？”
白若缇当然不是圣母，惊悚直播里主播们的立场不一，矛盾频发，黄金局以上又可以随意杀人，一场直播结束死个把人再正常不过了。
尤其乔乔经常扮演NPC，他所要完成的直播当然要杀更多的主播。
理所应当。
但说她有病也好，双标也罢，被杀的主播不能是楚玉黑袍。
哪怕他们死于鬼怪之手……
“我不知道。”乔乔连忙接着解释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当npc时会失去一些记忆，当主播时所有记忆都在。然而我总混淆现实和直播，主播和npc。”
“太多冗杂的记忆纠结在一起，我只选择重要的牢牢记住，不重要的很快就忘了。”
白若缇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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