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盲打。还真让她瞎猫撞上死耗子,朝和尚的脑袋上打个正着了几下,给后者造成一定阻碍。
心脏噗噗的跳,这种程度的运动对她来说仍然是一种负担。如果是楚姐在,恐怕能扛着黑袍跑的飞起。
她攥紧手里的照片,孤注一掷地奔跑着。细细的风扬起了她的栗色头发,也模糊了她精致的眉眼。
女香客死不瞑目的脑袋还历历在目,和尚如果追上来了,她……也会被吃掉吗?
黄昏来临,鸭蛋黄一样的太阳散发出柔软的光晕。天边的火烧云灿烂了一片,映衬着整个少林寺风景优美的如同一幅画。
寺庙虽然宽阔,但也不至于怎么也找不到厢房。来来回回只有那几间偏房建筑,可偏偏构成了一种地形复杂的错觉。
鬼打墙?
所幸白若缇不是鬼,始终跑不了更远。但那和尚是啊,他追了一会儿就当着白若缇的面冲出了鬼打墙的范围。
甚至没意识到猎物还困在鬼打墙里。
白若缇:……
还有这好事。
[天选之子?]
[别忘了幸运木道具,我大白也有的。]
[运气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不过确实有用。]
[说到这儿,我想大白了。]
[上场直播不是才见面吗?你怎么又想他了?我想乔乔了!]
[我就是想了!天天见面都不够!我要看见大白!]
[谁要看大白?!我要看乔乔!该乔乔了!]
[再吵都滚蛋!关心一下小白怎么从鬼打墙里出来不香吗?]
无论走了多少步,她最后都能看见墙根处死不瞑目的一颗女人脑袋和一滩新鲜的血迹。砖红色的墙面喷溅上了大片,可随着血液渐渐干涸在上面,已经完美的和墙面融为一体了。
像新刷的漆。
白若缇有些荒谬的想到,这间寺庙的砖红色墙面,该不会都是用血刷的漆吧?
她索性不费力气了,也不嫌脏,单手倚靠在墙面上喘着粗气休息。每一次逃跑她当然都会拼尽全力,毕竟这是与死神赛跑。
女人的脑袋离她不远,狭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并且永远不会闭上。她的脖颈处还有被人的牙齿啃食过的痕迹,上下两排齿痕整齐极了。
仅仅是这样看着,就令人无端的毛骨悚然。
和尚满嘴鲜血的啃香客的脖子,就像啃鸭脖那么简单惬意。
脑袋附近的血迹也在渐渐干涸在地上,和砖红色的墙面十分像。
在这里待一夜?
白若缇平复了呼吸之后仔细思索今夜怎么办,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忽然眼前一黑。
是字面意义上的眼前一黑。
一双宽阔的手掌带着温度搁置在了她的双眼上,五指腹上还有不少的老茧,磨在她眉眼间娇嫩的皮肤上有些异样的不适。
有人从背后悄无声息的捂住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