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棕色的眼瞳对上身下人的琥珀色瞳孔。恰在这一时又是一声雷鸣电闪,他的话便淹没在噪音当中。
心跳声也一样。
呼吸短暂的交错,带出几分暧昧的光影。由于离得极近,他甚至能清晰看见她脸侧细微的绒毛。
珊瑚绒纯白睡裙慵懒随性,并不性感大胆,但到底是睡裙。因着刚才的一番动作露出了大半精致的锁骨,诱人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他不再看,亦或者是不敢再看。扶着她起了身,潦草的脱下了几乎湿透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裹紧。
“你没事吧?”
他压下了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重新又问了一遍。
“没事。”
白若缇被保护的很好,刚才那一下并没有她想象中摔得重。思及呼吸交错时的异样,她深吸了一口气。
做完笔录之后已是凌晨,白铭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在微凉的雨夜里晃荡。他来时没开车,此时却有人给他开来了一辆,白铭自然而然地替她拉开副驾驶。
白若缇穿着珊瑚绒睡裙,披着他潮湿的外套,老实说未曾干透的外套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暖意,可她还是披着。
“今天的事你知道不少啊。”
她半开玩笑的调侃道。
刚才警察局里两人做笔录被分开,白若缇并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警察解释那么快赶到现场。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该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了。”
白若缇斜睨了他一眼,不经意间狭长的眼尾带出了些许不自知的风情。
他不说话,专心致志的掌握着方向盘,就像根本没有听见那样。冷硬的发梢滴落几点雨水,淅淅沥沥的顺着麦色的皮肤滑落下来。
黑色背心遮盖不住紧实大块的肌肉,双臂鼓起的肱二头肌并不夸张,但也能从中感受到爆发性的力量。
两三滴雨水继续滚落,流连在他腰腹处的块状肌肉之间,多余的沿着人鱼线蔓延消失不见。
后半夜雨下的小了些,细细密密的蒙在挡风玻璃上。雨刷不断地冲刷着模糊的视线,与人一样的顽固固执。
雨声也更加悦耳,不再是拳头打沙包的巨响,而是符合睡眠频率的滴滴答答连成一串。
“我迟早要知道的。”白若缇叹了一口气,明白他的好心。“接受不了也得接受,放心好了,他对我来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今天的事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你总不可能每一次赶来的时候我都在。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保护自己?”
白铭的嘴唇动了动,那句我保护你就到了喉间,却也只能停留在喉间。他们从一个地方出来,清晰明了的知道世事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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