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宅规模很小,围墙只有两米高,里面一栋小楼,看起来很陈旧,门前牌匾上写着“凭栏听风”四个字。
“请!”
袁天纲推开门,做出请的手势,王连大步而入,里面收拾得很整洁,看见了两名女仆,年纪都超过三十岁,身材已经走了样。
“父亲,你回来了。”
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孩从小楼内跑了出来,身穿淡蓝色的长裙,身材玲珑,明眸皓齿,笑容中溢满了青春的气息。
王连瞬间呆住了,这名女孩的长相,竟然跟姬玉和南宫灵儿极其相似,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恍如故人就在眼前。
“公子,看什么呢!”女孩嗔道,俏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坨红霞,更是显得无比可爱。
“小女紫烟。”袁天纲介绍道。
“袁小姐,你好!”
王连急忙收回目光,心中的波澜却未曾退去,往事一件件浮上心头,曾几何时,这个身影一直萦绕在梦中。
“父亲,他是一名官员。”袁紫烟笑着嘀咕道。
“呵呵,王大人面善心净,却与那些官员不同。”袁天纲笑道,将刚刚赚来的二两黄金掏出来,轻轻放在女儿的手心里,格外宠溺。
袁紫烟顿时笑容灿烂,立刻取出一块绸帕遮住脸庞,招呼一名女仆,跑出门去,可能想去兑换了,再买些喜欢的小物件。
进入一楼大厅,地面为方形石头铺就,上面的纹路早就磨平,走在上面有些打滑,但依旧非常整洁。王连和袁天纲分别坐在中间靠墙桌子的两边,剩下的那名女仆,很快端来了香茶。
喝了杯茶,袁天纲这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刚才只是听风断定先生有灾,至于乞丐一说,只因黄云盖额,来势匆匆,非积累之富贵。天纲自负阅人无数,却也看不懂先生的面相。”
“怎么看不懂?”王连问。
“似官非官,似道非道,富贵之相,却无存余,风行之步,恰如过客。”袁天纲道。
“那就是看准了,差不多都对。”王连点头,又说:“前几天我在大兴,晚上出去吃饭,恰好遇到了皇上微服私巡,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然后就被给了个钦封监御使的官职,来这里负责疏浚河道。就在刚才,又跟杨素大闹了一场,他把我当成了妖人,似乎不太顺利。”
“尚书令杨素?”袁天纲大感惊讶,这人是惹不起的,面前这名小伙子还真是冒失。
“是啊,他上来就想把我乱棍打死,真是太霸道了。袁大师,看看我今后有没有灾星?”
这也是王连最关心的,如果袁天纲看出自己有灾,那就利用手中还有效的免死令牌跑路,找个穷乡僻壤藏起来,命只有一条,不能随便丢了。历史会沿着既有的轨道发展,根据以往丰富经验,等到运河工期一到,运河之眼便可以启动,自然就能离开这里。
袁天纲仔细打量着王连的面相,很确定地说道:“并无灾星,劳碌飘忽,我只能看透你五年运程,后面则不可见。”
五年后,那就是公元610年,隋炀帝开江南运河,王连似乎明白了,他要在隋朝生活五年,完成隋唐大运河的全线工程,才能穿越离开。
不得不说,能看相到这种程度,袁天纲也绝对堪称大术士的级别。
“袁大师,你也当过县令,看家境很普通啊!”王连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