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冷笑一声?。
清水清猛地地打了个激灵,骤然从清晨苏醒的模糊意?识中清醒过来,抬起头飞快地瞄了一眼琴酒的脸色,视线触及站在床边的那人阴翳的神情,干笑了两声?希望能以此缓解尴尬的氛围。
“不是?,你听?我说,他们也不太常来来着?……”清水清极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能够再诚恳几分,真诚道:“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闭嘴。”琴酒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坐着?的人重新按回床上躺好,冷酷地吐出几个字:“睡你的觉。”
清水清的脑袋猝不及防地被一个温暖干燥的手掌按着?脸压进柔软的枕头里,略懵,但是?对?方动作收了力气并没带来什么?不适感?,他一边暗自庆幸这个危机大概是?解除了,还好这个事情被顺利糊弄过去,一边干脆翻了个身调整姿势把自己卷在被子里,陷入深思——
明明是?琴酒单方面地向我表达了某些出格的感?情吧,为什么?现在需要小心翼翼的人反而是?我?!
琴酒不久后便离开了,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只是?在走之前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
清水清在半睡半醒中尽力地举起手臂摆了摆,向对?方表示再见。
他隐约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当他努力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似乎模糊地捕捉到了他那个阴晴不定的老下属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但还来不及细想?便再度沉入梦乡。
做梦的吧,那可?是?他养了好几年的琴酒,琴酒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就像正常人一样的笑容,他在睡醒后迷迷糊糊地想?着?。
琴酒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再回到过这栋安全屋,不愧对?那个新一代劳模的名号,大概又是?去出什么?任务去了。
清水清对?此也不大在意?,毕竟琴酒现在走的每一条路都是?他曾走过的,能教给?琴酒的东西他绝对?没有丝毫保留,该提点的也都已经提点过了,琴酒只需要按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走下去,其他事情他无需干涉。
从琴酒搬离这栋安全屋的第一天起,在清水清眼里,他从训练营领回来的那个少年便足矣独当一面了。
只是?他没想?过,琴酒在未来的某一天,竟然会选择回来。
他把琴酒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打扫了出来,既然答应了对?方回来住的请求,无论当时是?出于一时冲动还是?本心所指,总之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结果是?不会再发生什么?改变了。
反正琴酒很忙,身为一个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出任务的优秀员工,搬过来以后到底真能住几天谁也说不准,一周或者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也不一定。
最近的这几天他也没太闲着?,挑挑拣拣地找了个目标地点不算太远的任务做做,就当作是?给?自己活动活动筋骨了。
他需要保持一定的任务频率,不必太过频繁,只需要让boss知道他这把旧刀还没有太钝,顺便再提醒一下那些人,清酒还没死,别随随便便乱动他的下属试图挑战他的底线。
其间绿川光和安室透都分别来拜访过几次,有时候是?为了做任务后的述职,有时候只是?单纯地邀请他一同吃饭,不过每天要睡到上午才舍得起床的上司十?分欣慰地发现,他这两个热心的下属不知为何再也没有在早上跑来敲响他的房门邀请他去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