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掏出张乌漆麻黑的银行卡,补充:“密码是笙笙的生日。”
李谨微偏头去看王声笙,后者直勾勾望着卡,半晌方抬眸:“不用了。”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既然签了字盖了章,我们从此两清,不需要你的同情,走吧。”
后面那句是对李谨微说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公寓,王声笙这才长长吁气,神态颇为疲倦:“从前怎么没发现谈话会这么累?”
“因为你现在是以下等人的身份和上等人说话。”李谨微笑着道。
王声笙跨步上去就是一个锁喉:“你故意的是不是?不嘴贱不舒服?”
某个发育良好的地方贴在李谨微的背脊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李谨微只想快点把人弄下来。
她桎梏住对方,半警告半威胁地耳语:“现在在大街上,让你七分,再不起来我真动手了。”
“你动你动!”
终于明白前辈们血的教训有多痛苦了,直女没有边界感,夏季的衣服那么轻薄也敢用那地方压。
李谨微真受不住,三四年都没人敢这么碰她,创想飓风里80%都是男人,兔子又文静内向,王声笙是第一个,跟打鸡血一样啥顾忌也没有。
她觉得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废掉。
与其等到时候废,不如现在让王声笙吸取教训。
李谨微稳了稳身体,抓住她的手臂借力输出,女生瞬间像只布娃娃一样飞出去,摔了个屁股墩。
王声笙四仰八叉倒地,裙摆翻到膝盖之上,好容易爬起来,原地指着李谨微震惊得憋不出话。
李谨微丹凤眼吊起,居高临下地看她:“说了别让我动手,长得甜甜腻腻,不听话可不行。”
她竟然会过肩摔!王声笙内心呐喊,嘴上却说:“你竟然敢摔我?!”
李谨微嘴角和眉毛一同扬了扬:“劝过你的。”
小裙子脏了,还因为材质太薄勾丝了几处,但衣服的主人只是呆滞坐在原地,无数震惊疼痛转化成委屈,再一抬脸,梨花带雨。
“喂!”李谨微无暇欣赏美人落泪,慌得心脏骤停:“没事吧?我没用力啊……”
王声笙哭得像个二傻子:“你没用力?你把我摔了有一米多远,你说你没用力?”
李谨微有口难辩,说:“不是,真没,我让你走不走,非得贴着我干嘛呢?”
“我和你闹一下都不行吗?你怎么这么小气?”
“……不是闹不闹的问题。”
李谨微像只渡渡鸟,手叉着腰来回晃:“我昨晚就说过了,我喜欢女人,你这样……”
不就是勾引吗?
后半句她没敢嚷出来,因为路过了好几个人,正看着她俩议论纷纷。
王声笙吸了一下鼻涕,说:“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