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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一派这个家的主人。
克莉斯汀轻佻的表情像敲裂的石灰露出缝隙,她皱了皱鼻子,看着沈静松的目光放出隐隐狠光,但很快收敛下去。
不是女朋友,是“企及不了的身份”,那是什么?难道是……妻子?
克莉斯汀不相信:“有什么不能企及,难道你们结婚了?”只要没有结婚,就是公平竞争。
沈静松:“怎么,夏逐溪没有告诉过你吗?”轻笑:“也是,小溪总是为我着想,她很温柔。”
克莉斯汀的身形轻微抖动,再看沈静松时,眼底流露憎恨与不甘。她是为了夏逐溪才签飞廉的……
“你误会了。”克莉斯汀的气焰下去很多,佯装热心同事,“夏喝醉了不能开车,我送她回来,想照顾她休息,不行吗?”
沈静松:“谢谢你送小溪回家,也谢谢你愿意照顾她。”陡然凌厉:“但你要趴在她身上脱她唯一的衣服,不行。”
“接下来你还想做什么?提醒一下,趁人醉酒图谋不轨,按律法是犯.罪。”沈静松怒气渐盛,肃穆威严。
克莉斯汀问沈静松:“今晚聚会,夏非常难过,你知道今天——”
沈静松:“我知道。”角度尖锐:“车队聚会,只有你一个人没喝酒?F4晚宴你喝得很畅快呢。今晚为什么不喝,等着送夏逐溪回家?”
克莉斯汀噤声。
沈静松眼神犀利,将她穿透,“我很好奇你平时跟夏逐溪共事,都跟她聊什么。今天晚上聚会,你又跟她说过些什么。”
沈静松音量拔高:“辛苦你费脑筋了,擅自拿走夏逐溪的手机,挂断我的电话!”
被直白地戳破,克莉斯汀满脸羞赧。
她死死盯着沈静松手里的刺绣包,自嘲地点头,故作的笑容很酸涩,“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了。所以无论我想什么办法都没用,我从一开始就败了。”
“什么为什么。”沈静松冷冷注视,看她要耍什么把戏。
克莉斯汀拉着张臭脸,不情愿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墨绿色纸袋,拍到沈静松身上,沈静松灵敏地接住,在看到纸袋的第一眼就认出来。
惜晚。
沈静松钟意的刺绣品牌,上次F4结束在柳霖机场,她想买惜晚的新品,可惜售罄。
那时候,夏逐溪在店外等候......
沈静松打开纸袋,拆开素雅的包装盒。
精致的绒布里,安然躺着那只她想要却没买到的限定款包包。
克莉斯汀颓然靠在墙壁,浑身松垮,“这家伙。”指了一下沙发上熟睡的夏逐溪,“马路上抱着树吐,看到对街有家衣包店,都要打烊了,她跑进去,非要买这个包。”
沈静松抚摸包包的绣面,仿佛还能感受到买下它的人留下的温度。
克莉斯汀狠狠皱着眉:“你说,这个人都醉得不清醒了,怎么还把一个包记得这么清楚啊?”
“我问她为什么,她抱着这个包,坐在马路牙子望天,说今晚看不到月亮。”
“我就*tm了,一个包,和看不到月亮有什么关系?”
克莉斯汀埋着头,伸出胳膊指沈静松,茶几上放着沈静松刚才拿着的刺绣包,两只包包上的惜晚logo挨在一起。
“现在懂了。”克莉斯汀得出结论:“‘月亮’喜欢。”
沈静松垂眸,限量款的包上,赫然绣着一枚弯月,银色的流苏轻摇,像海边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