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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马蹄声由远及近,匈奴人见势不对就要撤离,只是既然援军来了怎么能让其活着离开。
赶来的援军将这百余名匈奴人斩下头颅,高高举起以告慰死去的将士。
“参见太子殿下。”
叶云疏耳边乱哄哄的,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你。”
“闭嘴。”
叶云疏睁大眼睛,只是这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归为一片黑暗。
云染上血红,雷鸣电闪,雨打在脸上温热,天上地下金戈相接,厮杀不绝于耳。
叶云疏渴得厉害伸出手想接一捧雨,才发现这落下的哪里是雨,是血,是那一千将士的血,铁将军,阿兄。
看见了,在不远处,三尺长剑支撑着身子,头低垂,身后的战旗破碎在风中猎猎。
铁将军,想到这些时日的相处,那天在火堆边上为妹妹说亲的认真,他还有好多遗憾。
叶云疏抬脚,发现好像踩到什么,低头是吴青的脸,眼睛大睁,鲜血还未凝固,可呼吸早已停止,阿兄,阿兄,“阿兄!”
猛地坐起,入目皆是一片奢靡,这是哪里?叶云疏转动脖颈,床榻正前方有一面巨大屏风遮挡。
在屏风的那面,可以清楚瞧见那边站了好些人。
静悄悄的,大概外间的人也没有想到里间还有一个人,个个大气不敢出,还以为是刚才自己嗓门太大把人给吓醒了。
江晏扫过众人,像是下了什么命令一般,众人一哄而散连平日的礼节都忘的干干净净。
听到脚步声,叶云疏想起自己模糊看到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自己看错了?
“发什么呆?”里间的烛台被江晏点燃照亮整个内室,皱着眉头捏着叶云疏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傻了?”
“没有。”
“果然是傻了。”江晏松手。
叶云疏执着的否认:“我没有傻。”真的是他。只是今日的他与平日完全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叶云疏说不出,“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哪里要你管,倒是你不好好呆在村子里抓鱼,跑边境来做什么?”
“我是…”
“我知道,听他们说了。”江晏没想到这蠢货竟然跟着杏林堂的人出来,还第一个来的就是雁门边境,可真是不知者无畏。
叶云疏偷偷打量江晏,但下一秒就被江晏发现,目光对视,叶云疏立马想到那块玉佩就往后挪:“叶云疏,我看你是蠢到要死。”欺身上前。
“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晚了,玉佩没有赎回来,被人买走了。”叶云疏连忙解释:“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别…”
不过,叶云疏发现自己好像想多了,这人并不是要问自己玉佩的事。肩膀被死死摁住,叶云疏往后退不了分毫,江晏怒气冲冲:“你不疼吗?”
“什么?”顺着视线看过去,手臂上包着纱布,鲜血因为叶云疏的动作沁出,头皮一紧,汗水大颗大颗冒出,“疼。”
“疼还乱动,我看你那么蠢怎么活到现在的?”江晏松开手,从一边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打开,“过来,我给你重新包扎。”
“不用…”浪费药,“好。”叶云疏有些怕,这人怎么比那时候还要骇人?
“我怎么会受伤的?”叶云疏想不起来。
江晏熟练拆开纱布,想到叶云疏晕倒在自己怀里,一时像被攫住呼吸,心头越发烦躁,带血的纱布一扔:“谁叫你蠢。”
“可我。”叶云疏疼得脸色苍白,又好奇自己受了多大的伤竟然会失去意识,一看,手臂被刀刃砍开血肉,虽极力的缝补也可想当时的惨状狰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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